他淡笑著道:“你剛剛給我補的太多了。”其實他的傷還很重,根本無法完全控製靈氣的流失,所以體內凝珠才會冒個不停。
九千歲認真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沒看出什麼端倪,舔著嘴唇強調道:“我就喝一顆,就一顆。”
他嗯了一聲把甘露湊過去,九千歲張開嘴,咕嚕咕嚕咕嚕,三顆甘露排著隊進了她肚子。
“說好一顆的嘛!”她很是嗔怪,緊張的上下看對方。
葉忘春也不說話,又倚回樹幹上閉目養神。
九千歲想拍他一下,手都伸出去了最終還是縮了回來,然後起身查看了一下青藤。上麵一顆甘露也沒有了,想來葉忘春是好多了。她略略放心,又在對方身邊坐好,無聊的東瞅西望,使勁吸著鼻子。
地精完蛋後,這一兩日萬壽山的靈氣已漸漸恢複,花草也再次煥發容光。
她忽然又想起那場奇怪的雪,便隨口問:“葉忘春,那場奇怪的雪難道是地精搞的鬼?”
說到這個,葉忘春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神色頗為凝重:“那不是雪,我感覺像是怨氣。”
“怨氣?不會吧,萬壽山可是福地,怎麼會有怨氣?”
“可能是我對怨氣比較敏感,不過也不能完全肯定。”葉忘春也很困惑,他試過去查,但是已經了無痕跡,毫無線索。
九千歲看他一臉沉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先不要想太多,安心養傷。”
葉忘春點點頭,視線忽然落在她胸口上,帶著探究的意味。
九千歲一下紅了臉,雙手飛快的擋在胸前,結結巴巴的凶道:“你,你看什麼看!”
他並不回話,隻是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
九千歲恍然想起懷裏的東西,狠狠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磨著牙:“這裏有東西!”
他聽了忍住笑使勁點頭。
九千歲哼了哼,忽又一臉正色的問:“葉忘春,你會開花嗎?”
這個突兀的問題讓他怔了好一會,才略帶不屑的道:“我一個大男人,開的什麼花!”在他的潛意識裏,開花簡直就像女人生娃,一個大男人生娃兒?!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九千歲有點固執的道:“可是草木之妖都會開花啊,你為什麼不開?”
這雖然是個無聊的問題,但他也很堅持:“開不開是我的自由吧?”
九千歲低頭喃喃道:“可是開了花才有春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