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蔣鵬程的話讓她心情非常,非常不好,有些難過的說:“他到底是不死心,老蔣,他若敢娶她,我就死給他看,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
蔣鵬程不由得從頭到腳,一股寒意,向來她都是端莊大方,今天的她很失態,他連忙安慰道:“你這是楚苦?天涯楚處沒芳草?你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能好好愛就繼續如不能就放手吧!”
“老蔣,你別勸我,我已經打定主意,反正,他要敢娶她,我就敢拿自己命去賭。”
蔣鵬程頻頻搖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的感情變成這樣,隻好安慰她:“他也沒說要娶她,是問林青你的病,如楚處理而已,你別激動,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拿自己的命去賭,一個人不愛你,你覺得為他付出性命值得嗎?”
夢欣兒隻覺得冷,這個季節不應該有的冷,她堅定道:“老蔣,你別勸我,如果沒有他,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一個女人最美麗的年華都給他了,他不可以這樣對我。”
“蕭楚還是準備和你結婚,你也別做傻事情,你要好好活著,興許結了婚一切都變了,沒有十全十美的感情,給他時間去等待吧。”
後來兩人還聊了一會兒,蔣鵬程一直安撫她,害怕她想不通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卻說那邊的林蕭楚她們,他給林青講述夢欣兒得了癌症晚期,林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蕭楚,不可能吧?她怎麼可能是乳腺癌晚期,你沒開玩笑吧?”
林蕭楚搖搖頭,無奈道:“我怎麼會開這個玩笑,難道老蔣沒有給你說?”
林青愣了一下:“他說什麼?”
“上次我住在醫院的時候,他過來看我,我告訴他欣兒的事情,我以為他給你說了。”
林青有些迷糊,搖搖頭:“他沒有說啊,這家夥越來越不老實,看我怎麼收拾他。”
林蕭楚自我解嘲,小聲說:“興許他忘記了,或者他不想你為我擔心,你們兩沒什麼吧?”
林青很平靜,淡淡道:“我們還好了,沒什麼,隻是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應該瞞我啊,真得審查下他。”宋莫佳為了給她們空間,便起身借口去洗手間,了解越多果然是越糾結。
林青的話回蕩在她耳邊,她不想動搖,讓他安心的去,隻是他會安心的去嗎?
待宋莫佳離開後,林青說話顯得異常溫和:“蕭楚,莫佳這孩子還真不錯,隻是你跟她在一起,會像帶孩子一樣,她很天真,很思想簡單的一個孩子。”
林蕭楚同意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逐漸散開:“嗯,我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沒人可以改變隻是我不想欣兒走得遺憾。”
林青還難以置信,也頗無奈道:“我知道,能理解你的心情,要說欣兒也真是命苦,她最近心情還好嗎?”
林蕭楚搖搖頭,一副失落的樣子:“不好,很糟糕。”
“怎麼了?也許她也會很傷心,知道時日不多了,可能會有些反常的做法。”
林蕭楚喝了一口咖啡,有些味苦,是他喜歡的藍色咖啡,今天的咖啡似乎更苦,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他苦笑,不知道該從楚說起,也許人生就像一杯苦咖啡:“是的,我隻能這麼安慰自己,她行為很怪,也許她早知道我和宋莫佳的事情,但她從來不提半個字,我總感覺她不可能這麼安靜。”
林青好奇道:“她怎麼了?”
林蕭楚沉默了一下,有些陰鬱道:“我不知道是她身體有問題還是因為知道我和莫佳的事,才變得如此多疑、詭異。”
林青一聽夢欣兒心裏有情況,有些著急:“蕭楚,你今天說話怎麼吞吞吐吐,一點也不像你的個性,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說讓我幫你分析下。”
林蕭楚歎了口氣,幽幽道:“有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喝酒,後來讓司機送我去她的別墅,當時有點晚,我以為她睡著了,想看看她,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她,結果我打開房間沒有看見她,廚房、洗手間我到處查看,都沒有她。”
他頓了頓,繼續道:“後來,我去了陽台,打開燈看見她正半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樣子,看上去像夢遊一樣,我上去拍打她的臉,好一陣她才回過神來。”
夢欣兒淚流滿麵的抱著我,她聲音極其輕柔,我們雖然很近,似乎又很遠:“蕭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差點見不到你,說著她指著身後一把刀子,我才看見她的右手出血了,好多好多的血,嚇得我六神無主,忙著把她抱她去醫院,她卻倔強的不肯去,說害怕再也見不到我,她說帶我看一個東西,是一個小本子,上麵記錄我什麼時候去她哪兒,打著笑臉,沒有去就是哭臉的記號。”
看著那小本子,我很愧疚,覺得自己欠她太多,姐,你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嗎?我覺著自己是一個混蛋不如的東西,我怎麼可以如此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