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幫他，想找各種理由幫他，宋莫佳索性越編越遠：“天凡，我大哥是同別人開公司，他沒出什麼錢，隻是幫著打理，其實究竟是不是怎麼回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隻是不想你擔心而已。”
楚天凡伸手要捏她的臉蛋，她躲閃開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撒謊，你不像秦靈那樣鬼主意多，還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去偷老師家裏的雞，在山上燉著吃？偷雞和宰雞的活兒都是秦靈幹。”
宋莫佳當然記得，關於她們那時候的一些趣事，秦靈真的很勇敢那天她們還偷了個南瓜，在山上架著一口鍋，各自帶一雙碗筷。
秦靈是她們三個中最有主見，又最有魄力的一個。
隔了一會兒，楚天凡自言自語道：“莫佳，你還記得當時她怎麼殺雞的嗎？”
宋莫佳點點頭：“當然記得。”
秦靈提著雞直接將用刀對準它狠狠的砍去，她和楚天凡嚇得縮在一角。
吃的時候秦靈還笑話他們：“兩個膽小鬼，這輩子注定是她的跟班。”
回憶起往事，楚天凡的臉上多了一層憂傷。
宋莫佳幾次想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他過得並不太好，隻是害怕他自尊心好強，也許他會立刻跑掉。
想來楚天凡這人，他除了長得好看，心腸不錯真沒什麼大誌，他好像很容易滿足，可是就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有這樣崎嶇的命運。
沉默了一會兒，兩人幾乎同時喊對方的名字。
楚天凡笑笑：“你先說吧。”
宋莫佳有些難以為情道：“天凡，我是想告訴你，不論什麼時候我和秦靈都會站在你身邊，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
楚天凡淡淡道：“嗯，我知道。”
“你剛才想說什麼呢？”宋莫佳連忙問他。楚天凡有些失落，精神不是很好，頓了頓：“沒什麼，我就是想問你大哥好嗎？”
宋莫佳並沒覺察他有些異常，其實，他想當著她的麵，問問她和林蕭楚的傳言是真的還隻是傳言。
“他還好了，他結婚了，我也有侄女了。”
楚天凡笑了笑，時間過得真快：“我知道，秦靈還悄悄去看過，讓你嫂子不要告訴你。”
宋莫佳猛一驚，一直以為她們離自己很遠，原來她們真的就在某個暗處，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奇妙的感情。
“天凡，謝謝你們。”
“莫佳，秦靈對很多事情和我們的態度不一樣，她是一個性格決絕的人，但是她對你和我都是真心。”
楚天凡說的是事實，秦靈對他的好讓他找不到理由拒絕，更不能傷害她，可總是覺得她們早晚會分道揚鑣。
“是的，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她。”
楚天凡看上去有些疲態，他眼神空洞道：“也許，我沒有那個福分如果有一天，我不再了，你記得要照顧她。”
宋莫佳心一驚，難道他已經知道病情，她不敢往下想，激動的打斷他的話：“天凡，不許你說這樣的話，要照顧你自己照顧她。”
“莫佳，你恨她嗎？”
“天凡，曾經我埋怨過她，不是因為她選擇了你而恨她，而是她狠心跟我斬斷一切往來，也許她太在乎你，後來我也慢慢理解她的心情。”
又坐了一會兒，宋莫佳有些控製不住：“天凡，其實，你去醫院的事情，我問了醫生，醫生說情況也不是那麼悲觀，還是可以樂觀處理的。”
她話剛說完，楚天凡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說著轉身要離開，他有些激動的去前台結賬。
宋莫佳有些苦惱，知道不該說，可是她也真是擔心他。
連忙叫住他：“天凡，你別走，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我一直害怕你會生氣，所以不敢說，可是知道你有事情，我能不擔心嗎？”
楚天凡態度強硬，擺擺手：“你不用說了，接下來，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你不會是要找那姓林的借錢吧？什麼你大哥開公司都是借口，如果這樣我情願去死，我也知道你很久沒有和他聯係，我不想你為了我去幹這樣的事情。”
“天凡，你別激動，聽我說幾句好嗎？”
楚天凡心很痛，沒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可是讓他眼睜睜看著善良的莫佳慰他去求另一個男人，他良心不安：“想說什麼就說，我這條命不值錢，不值得你那樣做。”
他什麼都知道，其實她們三個還真有點近似，像三個連體嬰兒，有時候分不清是友情還是愛情，都有點清高，都有點倔強。
“天凡，你和秦靈有聯係嗎？她知不知道你的事情？”
楚天凡歎了一口氣，他不想隱瞞她：“莫佳，不瞞你說，她去北京就是為了我的身體，是她一個親戚介紹她到哪兒去，說去了就支付幾年的工資，結果現在也沒有音訊，我不想你再陷入在這個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