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賽親自端來茶水,趙桓不經意地碰了一下竹筍一般的嫩手,佳人螓首低垂,隻顧得害羞,早忘了說話。
趙桓輕抿了一口茶水,道:“朕經過這裏,順便進來坐坐,有些失禮了。”
都賽道:“陛下駕臨寒舍,蓬蓽生輝,闔家上下,皆有榮焉,又有何失禮之處?”
側臉望過去,幾縷烏黑的秀發垂在雪白的臉兒上,臉蛋粉嘟嘟地招人愛,眼睛看著手兒,手兒玩弄著一方繡花手帕,酥胸微微起伏,正是女人最美的時候。
趙桓笑道:“朕有些餓了,不知主人肯否賞口飯吃?”
是啊,總這麼僵著也不好,總得找點事情做才好!
都賽輕輕點頭,來到外間低聲吩咐幾句,不一刻,幾碟精致的小菜已經齊備。都賽盈盈一拜,道:“膳食粗陋,不及準備,請官家將就著用些,可好嗎?”
趙桓示意她坐下,抓起筷子,大吃起來。常言道,秀色可餐!而今看來,純屬扯淡,眼睛看不夠的秀色,肚子還是會餓的。
“噗哧”一聲,都賽笑了。笑過之後,發覺失禮,又連忙忍住,偷偷地瞟一眼官家,正好對上官家的目光,趕忙移開,再看手上的手帕。
趙桓不解地問道:“因何發笑?”
“奴家不敢!”
“恕你無罪!”
“那個,那個!”都賽赧然道,“官家仿佛幾日沒有吃過東西似的,好生不雅啊!”
“哈哈!”趙桓大笑道,“朕往日也不是這樣,來到你這裏,心情好,胃口好,就有些顧不及了。來,坐到朕的身邊來!”
屋子裏,生了一盆炭火,都賽的鼻尖上見了珠滴。
趙桓抓住她的小手,用力攥著,感受著溫柔的暖意!
“別,別……讓外人看到不好!”聲音弱弱的,分不清是拒絕還是撩撥。
“他們生死榮辱隻在朕的一句話,任誰都不敢說出去的!別,別什麼?”趙桓戲謔道。
都賽嗔怪道:“官家欺負人,奴家不來了!”
趙桓情難自已,一把將她抻到懷裏,隻聽“嚶嚀”一聲,便再沒了動靜。
襄王會巫女,隻恨春宵苦短;都賽侍君王,晚秋無限春光!
刹那銷魂,孰料竟是處子?趙桓用手指輕輕劃著酥胸,道:“滋味如何?”
都賽羞道:“官家又來取笑,這種事情又如何能說呢?”
“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是也不是?這是人生大事,如何不能說?”
“奴家就是不說嘛!”
今日瘋狂之後,趙桓並未覺得困倦,索性披了件衣服,起來喝酒。都賽本不想起的,還是掙紮著起身。看著蹙眉嬌羞的她,趙桓得意地看著自己的戰利品,說不出的滿足呢!
酒到性濃處,佳人強起作舞,為官家助興。
雪白的長裙,隨意地穿在身上,不知是掩住的多還是露出的多。水袖翻飛,化出香風襲襲;薄紗飄渺,泄出濃濃春意!
佳人且舞且歌:
“漫道西施妙舞乖,醉春風處放形骸。床前笑倚芙蓉帳,枕畔慵簪玉燕釵。
蘭麝香薰招蝶慕,笙簫響徹與歌諧。浣紗溪裏人誰識,不遇吳王便永埋。”
優美的歌聲戛然而止,美人倒在地上,趙桓忙起身將她抱起。
望著汗浸浸的她,趙桓吟誦道:“麵似海棠初帶雨,姣容猶勝月中娥。
霞衣款款輕盈態,見也魂消可奈何。”
“蒲柳之姿,蒙陛下眷顧,都賽即便死了也無憾!”她大口喘著氣,開心地笑著說道。
趙桓掩住檀口,道:“不許胡說,好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