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村長找的一個空屋住下,此刻房屋由人簡單收拾,兩個房間也可住人。當然,之前村長房屋的凍氣已然散去,此時又是沉悶炎熱。
村民此刻也相接離開,中午的石村實在太過於炎熱,在外走動的確是十分不理智的舉措。
屋內,椅凳火燙,四人都不願坐下,各自站了一角。
桐星感慨道:“真是太怪了這,哎,剛從寒冷的北方出來,又到這樣炎熱的村子,好奇怪的感覺,是吧,莫辰。”
莫辰說:“嗯,你可要注意身體,都說一冷一熱最易惹上風寒。對了,李大哥,你覺得這事情裏麵,有沒有什麼地方疑惑?”
李雲卿說:“都很疑惑。”
莫辰說:“我也這麼認為的,我們該怎樣行動。哈哈,如果真有妖怪,那就棒了,大俠我等這天等得實在太久了。”
舒歌仿若一直在思慮自己的問題,突然開口說:“他們,那些村民,好可憐。”
桐星連連點頭:“是啊,所以我們現在怎麼行動?”
李雲卿走到窗前,看著外邊天色,道:“夜晚,看看張聞多如何撫琴。現在我們先縷縷思路。”
下午的時間是十分無聊的過程,這裏氣溫燥熱,心緒不定,真是不知該幹嗎。後來四人幹脆各自修煉。靜心,自然能排卻大多感受。
莫辰在裏屋角落坐下,很多事情在腦海回想,從出駱州到此,包括那些夢境,都是讓人無法預測。他將學會的風靈術一點點從頭到尾在心裏走了一遍,發覺自從五靈峰月考之後,有些簡單的法術都能招手即來,難道這是因為他靈力變大的結果?可是自己靈力究竟有多大,莫辰還是清楚,至少,現在和李大哥相比,還是有距離的。
或許我該學更多的法術了。他從懷裏掏出風陽子給他的《風源》,自己從龍卷風靈後,就再無進度,後麵的知識看似還是一些文字,可怎樣也不明白其中是何涵義,這就好比同樣是磚頭砌成的牆壁,前麵隻砌一層,往後越來越高,反正現在還翻不過去。
莫辰看著“輕風雲體術”,努力看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其中道理。他歎出一口氣,看來仙術的世界真是浩大無窮,未理解前,總覺得隻要刻苦修煉便能成就,可跨過那道門,才發現這是一片汪洋大海,自己在哪,該往哪走,都一無所知。
他搖搖頭,將殤魂取了下來,拿到手中,很長一段時間來,都沒好好看過殤魂了。而殤魂也像沉睡一般,再未有過一絲的反應。難道是我靈能壓過它,它便不能自主行動?
莫辰臆想中,將殤魂仔細看遍,畢竟他還是很寶貝這把劍的,他細細欣賞,古樸巨大的劍體光澤不少,劍鋒也更顯利,可是總像還有特別不同於原來之處。莫辰左右翻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越不對勁就越想知道哪不對,他執著的精神起來,硬是觀察了一個下午,直到看得快認不出這是把劍的時候,終於發現,劍體中間,原來那些古怪優美的紋路好像增多不少。
難道這也是因為靈力增長?莫辰想。
夜晚降臨,白日的暑氣仿佛被黑夜抽去不少,但也隻是顯得比較適合人生存。四人重聚大堂,李雲卿說:“我們去廣場看看,我想,張聞多也快去撫琴了。”
走出門外,四周一個人沒有,安靜得無以複加,以至每走一步,踩在雜草之上,都會發出巨大的聲響。看來石村人還真是害怕妖怪出沒,到了夜晚,果真都不出門。
拐過巷道,前麵就是廣場。夜晚的廣場顯得空闊,月光高高照下,依稀可以視物。那中間的銅鍾旁邊,正站了一人。
四人向他走去,踏步的聲響使那人警覺地轉頭,問道:“誰?”
“今天來的客人。你在此是要撫琴嗎?張聞多。”李雲卿答完時候,四人已走到他麵前。張聞多看到是他們,才舒了口氣,溫和道:“你們都是仙人,可是這裏的夜晚,也是很詭異的。還是趕緊回屋裏去吧。”
莫辰走上前來,道:“我們就是來看看有沒有妖怪,若有,就幫你除去。”
張聞多聽到這話,臉上起了為難之色,繼而又說:“妖怪太多,你們不見能幫助,時辰快到,客人們,還是回屋去吧。”
莫辰哈哈笑道:“不怕不怕,我膽子大著呢,看見蟑螂都不怕不怕啦,有妖怪那才好呢,我很期待。”
桐星說:“嗯,我們真能幫助你的。”
張聞多隻是歎口氣,再沒說話,席地坐下,把一把木琴擺在跟前。
四人這才注意到這把琴,這琴木質古老,怎樣看都像是久經年歲,不像近期所做。而上隻有五弦、十三徽,長約六尺六寸,月光之下,能看到琴麵一端,刻畫了兩隻鳳凰,正在相互翩舞,活靈活現。
桐星忍不住呼出:“好漂亮的琴!”
李雲卿卻是疑慮重重,問道:“這把琴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