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桐星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隻見那為首半裸漢子突然不知從哪裏摸出兩把鋼刀，扛在身上，走到一個鋪子旁，拿了包子就吃，一口兩個，連吃三口。吃完一招手，後麵上來兩個半裸，端了包子籠就走。老板敢怒不敢言。
莫辰好奇問個路人，“他們神經病啊，不冷嗎？”
路人說：“冷啊，怎麼不冷。這不故意顯示肌肉嗎？”
莫辰又望了一眼，驚道：“啊？冷還穿成這樣？”
路人小聲道：“可不是，那領頭的叫吳大鬧，是這一帶最出名的流氓，組織了這一片最大的幫會。前些日子，他說他練了什麼神功，已經不畏寒冷，而且肌肉極其有輪廓，專門出來風靡少女的。”
莫辰頓時感慨，道：“名字還真沒取錯，無大腦，嗬嗬。可是他的跟班們怎麼也不穿衣服啊？你們這真的太冷了。”
路人道：“小兄弟一看就是外來的，雪門這裏，再往前便是天山，天山後麵，就是天境，已是地理的盡頭。這天山腳下，自然是極北之地，常年冰雪啊。”
路人望一行半裸走遠，又接著說：“吳大鬧練完神功之後，就給小弟練啊，後來大家都練了，都不穿衣服了。”
莫辰聽得羨慕不已，一臉神往問：“什麼神功這麼厲害？可以抗寒。”
路人嘴一瞥，道：“哪裏有這種神功，這裏常年穿棉衣，他就是故意找借口出來顯示身材的。”
莫辰大吃一驚，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不是吧，你看他們個個都紅光滿麵的。”
路人笑一笑，道：“你把衣服脫了，一樣凍得紅光滿麵。”
莫辰看去，那一個個果真是除了頭發是黑的，嘴唇是紫的，以外都是通紅。特別臉頰兩處，讓人想起早些年見過的西域高僧。風猛地大了起來，雪花撲麵。正是顯示剛強一麵的時候，吳大鬧趕忙用刀不停拍打胸肌，高喊口號。
莫辰對此人的敢於作風更加欽佩，忍不住好奇問：“那他們這樣欺橫霸市，官府不管嗎？”
路人歎了一口氣，低聲說：“官府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像我們這種地方，山高皇帝遠，說不上官府還暗中支持，從裏麵撈油水呢。”
莫辰隨他一歎，也無力幹涉，搖搖頭，跟隨李雲卿往城內走去。
走了沒幾步，進了一家茶樓，裏麵人氣鼎沸，溫暖宜人。
來到樓上，稍微清淨。選了個扶牆位置坐下，一人捂著一杯熱水，熱氣騰在空氣裏很快散開，周圍溫度也仿佛隨之提升。
莫辰喝了溫燙的茶水，禁不住又哆嗦一下，端著杯子道：“這裏果真是冷，剛才那人告訴我，前麵就是天山，天山之下，已是極北之地了。”
聽到天山二字，李雲卿眼角一跳，那黃衣女子的溫柔風姿又在腦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