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萬萬沒想到會出現白清凝這麼一個小姑娘,把他的計劃給打亂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小姑娘倔強的樣子,哪裏有什麼心思去想什麼《森林之鷹》什麼的。
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拿著鉛筆在白紙上麵‘呲呲呲’的一筆一劃畫著圖,顯然,已經快要畫出一個人形了。
畫上麵是一個好看的側麵,烏黑的頭發,大大的眼睛,微垂的腦袋,還有被紮成馬尾的辮子。
盛銘晨畫著畫著就突然的走神了,直到那細細的鉛筆芯斷了,猛然的驚醒,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上麵在畫白清凝嗎?
盛銘晨怔怔的看著紙上那快要成形的人物圖,出神的讓他都沒有發現旁邊的小姑娘已經把眼睛轉移到他的畫板上了。
突然,小姑娘癟癟嘴巴的‘嗬’了一聲,白清凝突然的出聲讓盛銘晨驚了一下。
見小姑娘一直看著他的畫本,盛銘晨淡定的問著:“你嗬什麼?”
小姑娘無辜的眨眼睛,“沒有啊…我就是看到你畫畫啊。”
白清凝笑眯眯的回視他,“我看你挺像專業畫手的,你看這畫就畫的很不錯,有模有樣的,上麵的線條分布的很均勻,色彩也很均和,隻是這上麵的人…好像有點熟悉呢…”
盛銘晨:“…”
什麼意思嘛!她都不知道自己畫的是什麼,就說自己畫的好,她確定不是在嘲笑他嗎?嗬嗬!
盛銘晨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笑變的柔和起來,“小姑娘,你能看出來我畫的是誰不?”
白清凝呆呆的看著盛銘晨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那就是:我沒看出來這是畫的誰!
盛銘晨也知道她看不出來也不介意,雖然有一丟丟的失落,“哦,你看見沒有,這是一個充滿朝氣的少女的…側臉!”
說完盛銘晨繼續看著白清凝,現在是肯定她不是假裝不知道,而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他就差點捂額無奈了,他真不知道臉盲的人還能把自己認不出來,雖然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他知道了。
比如白清凝這樣的少女。
#論一個臉盲少女不認識自己的畫相怎麼破#
好了,接下來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白清凝本來就是一個文文靜靜不喜歡說話的女孩子,剛剛她看盛銘晨那是因為他在畫畫,覺得好奇所以湊過去看看,否則她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飛機在空中飛了幾個小時之後緩緩的落地,在走出機艙的時候,盛銘晨因為坐在外麵所以隨手就把白清凝的大書包給拿了下來,手裏的畫本也被他收了起來。
飛機下人,潮擁簇的長廊裏,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的,隻有白清凝和盛銘晨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麵對麵的站著,盛銘晨手裏拉著行李杆,抿唇,神色淡淡的看著白清凝說道:“希望下一次我們見麵你不會把我忘記了,所以你會記得我的樣子嗎?”
白清凝聞言微微的抿唇,皺眉,好像有點為難…她好像真的怎麼都記不住別人的模樣,要讓她記住真的很為難好嗎!
沒等到白清凝的答應盛銘晨沒有離開,而是站的筆直,拉著行李杆靜靜的等著白清凝回答。
他看著她微垂的腦袋,發絲輕輕的飄在臉頰旁,長長的眼睫毛又卷又翹,白皙的臉蛋微微的紅潤,眉頭微微的擰著,難以為顏的模樣就是一副蘿莉萌萌噠。
好吧,盛銘晨知道這是有點讓她難為情了,也知道這認人這一茬…的確對於白清凝來說,真的挺困難的。
雖然這樣想,但是盛銘晨還是不希望白清凝忘了自己,他不希望他們下一次見麵的時候…白清凝把自己當做一個陌生人一樣。
那樣的感覺真的挺難受的,對於盛銘晨這樣說是如此,時間慢慢的走著,不知道是過了一分鍾還是兩分鍾。
最後白清凝終於抬起了小腦袋,對著盛銘晨露出了一個禮貌又疏遠的微笑,神情也是無比的認真的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很冒昧的問一句,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記住你?你看啊,我們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說不定以後都不會再見麵了。”
白清凝:“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如果我們有緣再見麵的話我可以喊你的名字。”
雖然不一定記得住樣子,但是名字她還是記得住的。
盛銘晨完全不知道白清凝的腦洞是什麼,這跟記住他的模樣和記住他的名字有什麼關聯嗎?
好吧,盛銘晨對於一個臉盲的少女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這是一個奇怪的少女#
盛銘晨將身上放著的一張名片遞給了白清凝,淡然的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我叫盛銘晨——”
白清凝將那張燙金的名片接了過來,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名字喃喃的念著:“盛銘晨…”盛家的人?
身為北清市的人對於盛家,那肯定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盛家則是北清市的標誌,中心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