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會的!”
顧亦洛見柳若倩走了之後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拿起桌子上的請假條無聲的搖搖頭。
喬凱這小子居然用這種理由請假,他說他失戀了!嗬嗬!
第一個被害者目前就在醫院裏,柳若倩打算過去跟她先聊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破口。
被害者的名字叫賴雨冰,現在她已經將臉上的濃妝豔抹給洗掉了,她目前非常的憔悴虛弱。
賴雨冰躺在床上看到柳若倩和護士小姐進來之後根本就不想跟她們說話,所以就閉著眼睛假寐。
柳若倩沒有急著說話,現在的賴雨冰應該是不想說話,那麼她就在這裏等著好了。
柳若倩一邊在筆記本畫著什麼,一邊觀察著賴雨冰的狀況,剛剛看過資料了,賴雨冰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她的收入其實並不高,在那家公司已經幹了好幾年了。
隻不過並沒有升職,所以在那裏的地位挺不好的,賴雨冰的耳朵上打了幾個耳洞,她的頭發被染成了奶奶灰。
柳若倩看了她好一會兒漸漸的明白了,眼前的女生叛逆又張揚但是卻還是得接受生活的現實。
她遇害的那天晚上是在萊玄市一個很有名氣的酒吧裏,柳若倩覺得她遇害的事情跟那家酒吧有關係。
“你要在這裏多久?”賴雨冰看到她遲遲不走最後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了。
“當然是等到你能說願意說的時候了。”柳若倩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溫柔極了。
賴雨冰卻看到柳若倩的時候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很是不舒服,她是女生,女生都是容易妒忌,現在待在這裏的警察沒有穿著警服也沒有化妝,更甚至是就連素顏都跟自帶七級美顏似的。
她的皮膚特別的好,吹彈可破、牛奶如絲!也正因為這樣賴雨冰才特別的不爽,她不甘心一個刑警也長的如此漂亮。
當時說出的話都帶著不好的意味,“行!你問吧,問完了就趕緊走!”
柳若倩:“你昨天在酒吧裏約了人?”
賴雨冰:“是的,約了一位客戶進。”
“行了什麼交易?”這一次柳若倩問的可謂是直擊要害、不拖泥帶水、言辭犀利!
賴雨冰皺著眉頭回答,“性-交-易!”賴雨冰說的很順溜,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似的。
“那你再說說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柳若倩繼續在本子上記下了跟賴雨冰談話的記錄。
賴雨冰:“我說是性-交-易,你就沒有什麼別的看法嗎?”
柳若倩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她,語氣淡淡的說:“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看法?”
賴雨冰無話可說,幾乎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柳若倩像是了然的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也不是願意的,如果不是因為生活誰都不願意如此。”
突然賴雨冰覺得眼睛有點痛,酸酸漲漲的,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刑警似乎還挺好。
她沒有看不起她,沒有因為她做了肮-髒的交易而鄙視她。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忽然有一股暖流悄悄的劃過,一隻手抬起抹了抹眼淚。
柳若倩將口袋裏麵的紙巾遞給了賴雨冰說道,“別用手,眼睛會感染的。”
賴雨冰從剛才的不甘心直接升級到了感激,“我爸爸生病了要做手術,可是我的工資沒那麼高,我弄不到那麼多錢,而且萊玄市的物價和成本本來就很高,我這些年也沒存多少錢。”
柳若倩:“你為什麼沒有選擇回到你最初的地方呢?”
賴雨冰:“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回去嗎?或者說你甘心嗎?”賴雨冰是從一個小地方搬到了一個大城市。
萊玄市就是發展最好的城市,這樣就像是明明是山珍海味而你就不願意去吃清粥小菜了。
柳若倩雖然理解但她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或許…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樣,我的爸媽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不管有多貧窮隻要在父母身邊我就非常幸福了。”
柳若倩的話似乎都說到賴雨冰的心坎上了,心裏一痛,是啊!父母在哪兒都是幸福的!
柳若倩:“再說說看,你是怎麼跟他約見在酒吧的?”
賴雨冰:“我是通過一封電子郵件,那天就是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上麵有一個需要兼職的工作。”
她見賴雨冰會繼續說下去,柳若倩就一直在筆記本上麵寫著對話。
賴雨冰說:“我跟他聯係了之後就跟他說我需要很多的錢,問他有沒有更高一點的工作,對方跟我說了一個工作就問我願不願意做。”
柳若倩見她說的口幹舌燥的就遞給了她一杯水,“沒事兒,你慢慢說,我聽著呢。”
賴雨冰:“現在很多的男女沒有什麼人會在意這種事情是不是跟自己相愛的人做,現在的男人女人都是屬於寂寞的,所以隻是需要發泄一下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柳若倩就忍不住的想,現在的男女都是如此的嗎?那她自己的觀點可都跟不上節奏了啊!
柳若倩:“那麼你們見麵之後又做了什麼?之後的事情你還記得不?”
賴雨冰:“我記得他穿著一身西裝,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然後來的時候就請我喝了酒,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浴缸裏,看到浴缸裏麵的血水我都嚇壞了,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張紙條,緊接著我就報警了。”
柳若倩:“大概的我都了解了,那你還記得那家酒店的名字叫什麼嗎?”
賴雨冰:“洛芙酒店——”
柳若倩目前已經有了一些看法了,已經問的差不多了她也不再繼續問下去,起身給了賴雨冰一個擁抱後說道:“你別擔心了,我們會處理好的,至於你父親的事情我們也會幫你想辦法的。”
賴雨冰愣了愣,感謝的點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柳若倩一直都把腦袋撐在車窗邊上,一直都在腦子裏麵整理思緒。
另外一邊的邢逸陽他也得到了一些情況,隻不過這兩個受害者並不是缺錢的家庭,一個是本來就喜歡玩的人,一個是剛好出現在酒吧裏,屬於偶然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