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今天範美妮和林子君在京久酒店舉行隆重的婚禮。
接到她的電話,那時我還在西班牙,沒錯,在三毛和荷西相識的國家。
“大作家,什麼時候回國?見你一麵可真難?”範美妮是唯一知道我筆名的人。
“我會準時回來的。”
程木木下了飛機,攔下的士,奔向京久酒店。
按下自動按鈕,玻璃窗慢慢落下來,今天才發現原來這座城市好美,隔著玻璃看和放下玻璃看差太多了。封存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沉澱,隻留下了愛。
今天程木木還是平常的打扮,棉麻的白色圓領襯衣,下身也是配著棉麻長裙。一身飄逸走到範美妮夫婦麵前,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不是好到極致,是不敢隨意穿著參加婚禮的。
程木木抱了抱新娘和新郎。
“你給我帶了什麼回來?”範美妮說。
程木木從包裏取出一本書,遞給她,說“這是我寫的新書,就拿它抵紅包錢吧。”
範美妮小激動的接過書,“這可比紅包值錢多了,你是不知道,你的書現在可出名了都。”她看下了書名,“傷愛及時”。
婚禮正式開始了,範美妮牽著父親的手緩緩走向舞台中央。舞台布置好看極了。
看到她幸福就好,我的朋友。
程木木悄悄離開了婚禮,該去看看他了。
到江弘文的墓前,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原來之前一直做的夢,就是眼前這一幕。
程木木放下手中的花,跟男子平行站著
“你終於回來了。”男子開口說話。
“你過的好嗎/”程木木問
“我很好,你呢?”他回答
“我也很好。”
“你結婚了嗎?”
“接了。”
“對你好嗎?”
“很好”
“你愛他嗎?”
“這重要嗎?”
“也是。”
兩人始終平行站著。
在遠處,有人喚程木木的名字,她回頭看,是自己外國籍老公-----荷西,她幫他取的中文名字,和三毛一樣。
她對他說“我走了。再見。”
她與他再次擦肩而過。他回過頭,看著她們的背影一點一點遠離,直到消失不見。
看到她現在幸福就夠了。
男子拿出玉石放在了江弘文墓前,上麵刻著“阮澤浩永遠愛程木木”。
範美妮翻開書中最後一頁,
上麵寫到:
兩個相愛的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愛情和婚姻本來就是兩回事,太濃烈的愛情,勢必會兩敗俱傷,血肉模糊。
我的丈夫,我對他沒有濃烈的愛,但跟他過日子是極其舒服的,也是我所願意的婚姻。
你愛的有多深,傷的就有多深,都是成正比的。
愛情是給最愛的人的,婚姻是給最合適的人的。
2015年12月8號完稿
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