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城欲催。厚厚的黑雲,才聚集不一會兒,就仿佛要塌下來似的。狂風肆意妄為,吹的滿地垃圾亂飛。遠處的清潔工拾起一個白色袋子,正準備撿另一個,誰知道那白色袋子倏地就飛起來。清潔工跑過去追吧,垃圾車裏卻又飛出幾個,她隻好趕緊回來,用掃帚壓住垃圾。
路上的車子,飛快的開著,好似司機們家裏都有什麼急事。有許多行人,焦急的招呼出租車。招到的行人,趕緊鑽進去;招不到的行人,則低頭離去、疾步前行。
轟的一聲驚雷,珍珠大的雨滴連成線似落下來。不一會兒,地麵全都濕了,然後更是稍微有點坑窪就積滿了水,高樓大廈在雨幕裏也顯得不真實。此刻路上的行人,更像慌亂的螞蟻四處竄著。
張樂卻散步似的走著,一點也不在意這傾盆大雨,也不在意行人奇怪的眼神。他的情緒不高,頭發衣服濕了也沒有反應。即便車子從旁邊經過,濺他一身的水,他也沒有反應。張樂是一名高中生,成績不錯,卻沒有一點優等生的覺悟,最喜歡和班上的“問題學生”玩耍。他既喜歡古文化,有點書生意氣;又傾慕軍人,時常故作鐵血冷酷。今天,他之所以情緒不高,不僅因為他女朋友不喜歡他跟那群班上的“痞子”玩而和他吵架,更是因為他那群朋友被校外的混混打了。更讓他憤怒的是那幫混混當著他的麵打的,而他居然連出口阻止的膽子都沒有。事後,他那群被打的朋友當麵諷刺:“還特麼的兄弟,說什麼有難同當;說什麼敢來就打特麼的。哈哈,真搞笑,連句話都不敢說。嗨,咱們走,人家畢竟是好學生。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壞人,被打應該的。哈哈~哈哈……”
一群人打打鬧鬧的離去,留下張樂一個人站在那裏,咬牙切齒的又萬分痛恨自己。沒奈何,背起書包走到校門口,等他女朋友。誰知道等來他女朋友和另一個男的說說笑笑,張樂麵無表情,等他們走近,準備說話,卻被他女朋友搶先說了。他女朋友說:“張樂,我們分手吧,我想我們並不適合。”張樂沒說什麼,也沒問那男的是誰,隻是麵無表情的噢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了。因此,此時獨自走在雨中,情緒低落,也就不在淋雨什麼。
回到家中,張樂一身狼狽。他放下書包,準備先衝一個澡。張樂一家五口,大哥和父母在外經商,二姐也在外地上大學,小弟則在爺爺奶奶家那邊上學,他則獨自一人在縣城上高中。家裏頗有財產,因此這房子也不錯,設備齊全。張樂洗完澡,沒有吃飯就到健身房去了。隻見他在那打拳,打完拳又去跑步機跑步,跑完步又去做引體向上……折騰到晚上九點多,才停了下來。其實張樂並不懦弱,隻是像今天那樣的打架頭一次遇見,這才有點蒙,而他們結束的又快,因此讓人誤會了他。不過懦弱的人找借口,勇敢的人想辦法。張樂仍是氣憤不已,想找個辦法找回麵子。可是氣憤的他,心思雜亂,哪能想出來辦法。張樂想到這點,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先去吃個飯,然後看起《三國演義》來。漸漸的,張樂冷靜下來,閉上雙眼不停的想著辦法。最後,他睜開眼笑了。哪裏需要什麼辦法,有實力自然就可以以力破之。
此刻,張樂的心情好多了。他收拾收拾書房,準備回房間睡覺,卻發現臥室傳來一聲輕響。他立即停下來,側耳傾聽,卻怎麼也聽不見聲音了。於是,他也沒當回事,徑直向臥室走去。然而,就在他走到臥室門口時,突然一把匕首架到他脖子上。張樂頓時肝膽俱裂,雙腿發抖,然而想到今天的事,他強作鎮靜的問道:“朋友,你這是想做什麼?”那門後持匕首的大漢走了出來。大漢長的虎背熊腰,麵目猙獰,可實際上卻不莽撞。隻聽見他輕聲說道:“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不殺你,否則,哼!”張樂聽他這麼一聽,心裏倒不那麼害怕了,不過還是有些緊張的說:“好的”那人把張樂綁了起來,然後叼著煙說:“我隻是借住一晚,你不用擔心。”說完,檢查了一下,然後塞住張樂的嘴巴,就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