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快結束的那段時間顧茗很忙,整個陸家也有些奇怪,陸鶴鳴和顧茗常常很早出去很晚才疲憊的回來,而陸天程則在那段時間根本就不在家。
好幾次顧長樂去顧茗的房間發現她依舊在忙著各種資料,有時候顧茗自己看著文件,而顧長樂就很乖巧的靠在她懷裏,靜謐的很溫馨。
後來,顧茗連晚上幾乎都很遲回來,陸老太太每天在家裏也是憂心忡忡,卻似乎在很刻意的討好顧茗,那是她之前從不會有的表現。
記得有一次晚上,老太太來找顧茗,那時顧長樂沒有回自己房間正躺在顧茗的床上,因為還沒有睡著,便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老太太說:“顧茗啊!我知道你現在很為難,但是你也要想一想,陸家和顧家畢竟有百年之交,曾經陸家也待你不薄,如今的形式這樣,你可不能不顧情麵啊!”
顧茗說:“老太太,有些事情顧茗心裏清楚,也絕不會做對不起陸家的事。”
“可我知道,你也不會做對不起顧家的事。“
“陸顧兩家百年之交,看也積累了太多恩怨,我隻想讓這些恩怨漸漸平息下來。“
“要是平息不了怎麼辦?“
“----------“
對於顧長樂來說,他們的話很奇怪,可是最後老太太和顧茗都沉默的歎息聲也是讓她微怔。
後來,陸弦還沒開學就離開了陸家去了學校,陸弦臨走時陸霜很不開心,她覺得陸弦就是為了想早點去見他的女朋友才這麼早去學校的,陸霜還覺得,自己的哥哥真的不屬於她一個人了。
陸霜在對顧長樂抱怨這些的時候,顧長樂卻想起了陸弦走時和他說的話。
陸弦說:“顧長樂,這個家裏的矛盾很多,多到你根本想象不到,如果可以,你應該離開陸家。”
“什麼意思?”顧長樂當時雖然這樣問了,但那段時間聽到的看到的自己也覺得不安。
“陸氏有一半的顧家的,陸家與顧家的矛盾並不是一天兩天的,我大姑的失蹤,兩家各自的利益,這些都是無可避免的,若是有一天顧茗要帶你走,你就跟她走吧。”
顧長樂聽後,看著陸弦眼中的複雜神色很肯定的回答:“如果阿茗要走,我當然要跟著她走的。”
“這樣就好,不過----顧長樂。”他垂眉頓了好久後說:“你來陸家這六七年時間,還真有些舍不得?”
“你舍不得什麼?”顧長樂愣了愣,有些錯愕。
陸弦當時聽後,卻沒有多餘的神情,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離開,顧長樂喊了他兩聲他都沒有回頭。
她喊他是想問他,他這話裏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從前在學校在家裏,對於陸弦的心意她已經問了太多次試探的話,也不差這一會,可是陸弦每次給她的除了否決,還有眼神裏的捉摸不透。
那個時候,陸弦不會知道,他這些說的不明不白的話,和即將發生的事情,在他和顧長樂的歲月裏,留下了巨大的鴻溝。
陸弦走了,陸天程不在,就連葛雲這個在陸家嘰嘰喳喳有些話多的女人也回娘家了。
那段時間陸家的氛圍讓顧長樂那段時間很安靜,同樣,陸霜也很安靜,兩個人不似以往那樣在陸家動不動就吵架,也不會看不順眼就打了起來。
陸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變得很沉默,甚至很壓抑。
顧家當年經營不善將身家都轉到陸家名下,雖然之後的生意都是以陸氏來發展,可是陸氏裏顧家的人不在少數。
顧長樂不懂這些商業矛盾,但是顧茗那段時間的愁眉苦臉讓她記憶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