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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蘇泰北的房間裏。
蘇木耷拉著腦袋,站在一張書桌前,沉默不語。
一旁的蘇泰北揮毫濡墨,筆走龍蛇,一支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一個又一個剛勁有力的字體落在宣紙上,形成一副大家風範的書法。
父子倆都沒吭聲,以至於現場的氣氛顯得異常詭異。
好一會兒,蘇木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忽然抬起頭問道:“父親,我這個家族現在太難當了。”
蘇泰北沒吭聲,繼續書寫著他的字。
“您老得站出來說句話,不然我這個家沒法當了。”蘇木有些委屈的嘟囔道。
放下手裏的毛筆,蘇泰北抖了抖自己寫好的這幅字,忽然轉身問道:“你覺得如何?”
蘇木順著蘇泰北的手撇了一眼宣紙上的字,輕歎道:“父親,我現在哪有精神評頭論足啊,現在的蘇家已經岌岌可危。”
“岌岌可危?”蘇泰北放下手裏的字,抬起頭亞然失笑:“怎麼個岌岌可危?”
“這個寧浩必須除掉。”蘇木一字一句的說道:“否則對蘇家的危害太大了。”
“除掉,你想怎麼處?”蘇泰北忽然問道。
蘇木湊近到蘇泰北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刀削斧劈,請殺手,請槍手,請最好的人來幹掉他,不惜一切代價。”
“就為了掩蓋你們幹的那些醜事?”蘇泰北扭頭瞪向蘇木。
麵對蘇泰北炙熱的眼神,蘇木頓時一怔。
“這些年,我把蘇家交給你,你管理的好啊。”蘇泰北深吸了一口氣,順手抓起了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
“父親,不管怎麼樣,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手裏掌握的東西完全可以危害到我們整個蘇家,在這個時候,如果不痛下殺手,我們整個蘇家都會完。”
“一個從國外來的小子,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蘇泰北背著手,在蘇木的陪同下,緩步跨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裏。
“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裏得到這麼多東西,但是我看了,那些東西都是真的。”蘇木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咱們蘇家的人,真的幹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蘇泰北扭頭瞪向蘇木。
蘇木抽搐著臉頰,愣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真有這些事。”
“誰做得最出格?”蘇泰北漸漸虛眯起眼睛。
聽完這話,蘇木頓時愣住了。
誰最出格?他兒子最出格,可是他能把自己的兒子交出來嗎?
更何況,他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
“不會是你吧?”蘇泰北直視著蘇木問道。
“不不不。”蘇木急忙搖了搖頭,說道:“兒子潔身自好,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那就把這幾個人說出來。”蘇泰北抬起頭,眼神灼灼的說道:“做錯了事,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該判刑的判刑,該坐牢的坐牢,該移送司法機關的就移送司法機關,找到受害者該撫恤的該賠償的,也不要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