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聽說你叫蔡爾佳。”
“與你何幹,快將我放了,否則我丈夫饒不了你!”蔡爾佳掙紮地站了起來。
“你夫君,就是那個半月也不洗澡的蒙野韃子嗎,哈哈,再過幾天他恐怕就已經要跟你做伴了。”安平樂得意的狂笑道。“不如你便從了本城主,今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休想!虧你還是一城之主,如此無恥下流。”蔡爾佳憤怒地瞪著安平樂。
安平樂甩手一巴掌打在蔡爾佳的臉上,瞬間出現了幾個深深的掌印。“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知道本城主的厲害。”
剛說完,安平樂便向她撲了過去。
本當是安靜平和的城主府中淒慘的叫聲和得意的狂笑漸漸與敬陽城外的喊殺聲混成了一片。
天剛蒙蒙亮,淺灰色的暗影還未退盡,遠處東方卻已映出晶瑩的白色光帶,以往安靜平和的敬陽內外,此刻卻是劍拔弩張,戰爭的號角又即將吹起。
可蒙野大帳內的塔塔爾卻是心急如焚,後帳被毀,愛妻又被人搙去生死不明。他焦躁的在營中來來回回的碎著步,可也不能想出解決的良策。
此時一名傳令員走進帳內,“敬陽城主在城頭要求與元帥相談。”
“領路。”塔塔爾走出大帳,直往中軍。
在敬陽的城頭上,安樂平趾高氣揚的立在城頭。
“塔塔爾小兒你聽好了,我敬陽與爾等蒙野素無來往,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們大肆興兵是何道理!現你的夫人已經在我手裏,再不退兵休怪我刀下無情。”傳令員按照安樂平的指示大聲喊道。
蔡爾佳被踉踉蹌蹌的推到了城樓上,隻見她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滿臉淚痕。但是這個看似柔弱的蒙野女子卻有著非同一般的尊嚴和骨氣。
她嘶啞的聲音仿佛被風吹散了一般,“塔塔爾我夫,賤妻無顏再麵對於你,安樂平這個狗賊已經淩辱於我,不用再顧及我了,殺此狗賊為我報仇!”說罷,蔡爾佳猛然向著自己的脖子上的尖刀一頂,鮮血從她的脖子上潺潺流下……
血,滴在安平樂的手上;也滴在了城下無數蒙野將士的心裏,這殷紅的一片,化作被吹散的雲朵,凝成了滿目滄夷的殘陽。
塔塔爾雙目通紅,他拔出了腰間雪亮的寶刀,仿佛朝天怒吼般的呼道,“不惜任何代價,攻下敬陽城!”
戰爭的號角聲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徐徐傳來,但是城下的蒙野大軍卻如同憤怒的猛獸般,已經開始了最為猛烈的攻擊。
安樂平的刀當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望著如狼似虎的蒙野大軍,整個人癱坐在城樓上。
巨石,滾木,沸油鋪天蓋地的從天而降,蒙野軍死傷無數,但是攻勢卻一次又比一次猛烈,此刻,鮮血已經染紅了戰士們的雙眼,也染紅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