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有意思,說起來而今蜀地的國師也是我穆族之人。”穆姓老者又透露出一個勁爆的消息。
“他們到底在圖謀什麼,滲透進各國的最高層。”十三皇子是很無能,可這不代表他傻,他從這句話裏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而且蜀地流傳著無盡神話,望帝一族並不簡單,能執掌蜀國萬載,可是為何孱弱到這個地步,被竊取了皇位。”穆姓老者補充道,他心裏也是有些狐疑。
這場戰爭不是越皇與蜀國新主的戰爭。而是祁岩博,穆姓老者,蜀地國師,望帝四個人之間的戰爭。
王辰走出房門,三轉四轉來到了他自以為夢裏去過的地方,偌大的殿宇竟真的不翼而飛了。
他有些惶惑,難道那不是一個夢。
他旁敲側擊的問十七公子,可是卻未得到什麼確切答案。
於是他又問了祁天雲,但祁天雲同樣語焉不詳,說的十分含糊。弄得王辰一頭霧水。
於是抓了幾個下人,可是下人一片茫然的樣子又不像作偽。
“真是讓人頭疼呀!”王辰悻悻然道。
暮春時節,春花爛漫。
後人有史載越曆二十九年,越皇對蜀國用兵,以其新主篡權,得位不正,討伐之。
這個理由被很多人用濫了。實則很經不起推敲。別國的政變和你越國有一毛錢關係麼?你以為你是太平洋警察麼。
運轉國家機器,糧草早已到位。越蜀邊境早已變得不太平了。兩國開戰在即。
祁景山再也無法拖延了,皇命難違。
哪怕知道皇室包藏禍心,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隻見祁景山頭戴束發紫金冠,身披鎖子連環甲,前後護心鏡,猩紅的披風,腰懸三尺青鋒湛盧劍,*走陣嘶風馬。狀若天神,凜然不可侵犯。
十萬甲兵盡皆集結於此,旌旗獵獵作響。隊列齊整,人馬如龍,等待著主帥。
祁景山徐徐踏上點將台,眼前的鋼鐵洪流盡收眼底。
他拍了拍手掌,手下兩位親兵抬上一口棺材。
“老夫戎馬半生,對大越之心日月可鑒,這一次攻打蜀國,老夫當傾盡所有,馬革裹屍是英雄的歸宿,老夫隻求埋棺沙場,此生足矣。你們是大越的好兒郎,當為大越傾盡所有!”
“傾盡所有,傾盡所有……”將士的聲音彙聚在一起,若悶雷作響,又像是天界擂響的神鼓。
“馬革裹屍是英雄的歸宿,馬革裹屍是英雄的歸宿……”聲音低沉,蒼涼,卻十分堅毅。十萬將士的吼嘯彙聚在一起,那等氣勢,直衝霄漢。
“這老家夥還會這般煽情,抬出這麼一口棺材!”一處高台上,青衫公子負手而立,嘴角微揚,略帶一絲譏誚。
“不過老家夥在軍中聲勢好隆,早日除掉,我家江山才可高枕無憂。”林皓狠厲的想到,心裏殺意濃鬱。
一旁的老者卻是低垂眼簾,誰也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穆鐵的功法詭異霸道,需要采集無盡生靈的鮮血和死氣,方能大成,若無法大成,則有反噬之虞,在東勝神州他不敢肆意捕獲生靈,來到南瞻部洲後雖然有所進補,卻終是不夠看。這場戰爭對他而言好處多多,他隱藏在幕後收割生命,大晉的那些老怪物不會察覺到的。”
穆姓老者憐憫的看了看十萬大軍,這些好兒郎怕是沒多少能活的。
穆姓老者所想的穆鐵可不是他這樣的奴籍,穆鐵是地道的穆族旁支子孫。
要知道穆族這樣的巨族核心的嫡係子孫也很少,相當於皇族,旁支也就是相當於王族了。這個穆鐵放著好好的王族不做,跑到南瞻部洲來。顯然圖謀不小。
“王兄,十七弟就交付你了,好好照顧他,祁天雲不勝感激。”祁天雲鄭重的向王辰施了一禮。
王辰也收起了平日裏的不在意的模樣,凝重道:“為兄省得。”
祁天雲知道有些事與自己父親商議於事無補,所以他暗自召集諸位兄弟及家族裏舉足輕重的族老,大家一致同意退隱。祁府諸人沒有一個戀棧榮華富貴的!
但祁天雲還是不放心這個極為寵溺的幼弟,他自己要隨父出征,便把幼弟托付給了這個應該有大本事的便宜兄弟。
“出征!”祁景山一磕馬腹,走陣嘶風馬如風一般疾馳。
“鋥—”湛盧寶劍出鞘,宛如秋水一般。齊景山舉劍斜指南天。
“大越,大越……”戰士的吼嘯彙成一片,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