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搖搖頭,他想的太多了,靈鷲宮的危機不是過去了嗎?蕊兒不是好好地活著嗎?鬼門覆滅在即,沒有哪個門派能跟整個江湖作對,過去的弑神不行,今天的鬼門更不行,可是在如此重要的時刻,鬼影為何還會來找我?他很閑嗎?還是鬼門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他放棄了?這些人難道中邪了?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要付出如此多的生命?值得嗎?
想多了頭又痛了,好難受,真想找個人來打我一下,然後暈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紅袖又在吵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易風從房間裏探出腦袋,發現紅袖在和流雲說著什麼,聲音越是越高,動作越來越誇張,流雲始終淺笑地站在一旁,不說也不動,好像一個死人。
看了一會就縮回了腦袋,流雲總是沒有感情的樣子,不喜不怒,說他能忍吧,眼神深處又沒有委屈的神色,說他包容吧,眼中又沒有愛的訊息,好像是….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紅袖從那裏找回這麼個極品男人?對她倒是很配,什麼事都不過問,什麼事都不抱怨,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怎麼就找不到這樣的女子?
頭又痛起來了,討厭的紅袖,老是惹我頭疼。
回屋蒙著被子好好的睡了一覺。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睡到自然醒,期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過他。這是流雲的功勞,他一直站在那裏發呆,有人想來尋易風必然從他的身邊經過,他都會好心地提醒:“大哥睡著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說不清是為什麼,他覺得易風很累,很需要休息。
當屁股在太陽低下烤了許久,易風才懶洋洋地起床了。打個哈欠,伸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就是舒服。自從負傷之後,他就喜歡上了睡覺,這種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在以前隻是奢望,記不得多少個日子是在打坐練功中度過的,沒有白天,沒有黑夜,隻有清醒和練功的分別,每一秒都利用起來,即使隻能增加一點點的內力,積累多了也會成為澎湃無匹的真氣。高手都是這麼過來的,隻是成為高手後,依然能忍受的不多。
很不幸,他晚節不保了。從新開始,相對高的起點讓他成功的路太過平坦,完全無法再回到以前那種拚命的日子,說起來還要感謝鬼影子,沒有他的刺激說不定我還無法….日,應該恨他。不是他的刺激老子就不會搞得像個神經病了。下次見了非好好“感謝”他不可!
剛起身不久,流雲就端著也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的菜肴進來了。易風看了他一眼,臉上的黑眼圈很明顯,難道昨天沒睡好嗎?
紅袖稍微拉在後麵也跟了進來,一進門就嚷嚷:“哥你昨天跟流雲說了什麼?他一晚沒睡就在外麵幫你守門,不讓任何人打擾你。”
心疼老公的身體,也好奇兩個男人的秘密。
“一夜沒睡嗎?”他瞧了流雲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注意到易風的目光,盡管很疲倦還是給了他一個無害地笑容。好人啊,他怎麼就在外麵守了一夜?“妹子啊,瞧瞧,這才叫知己,你就差得遠了。”
“去死了,什麼知己,我不是也一夜沒睡好?”她指著自己的黑眼圈說:“我都沒法出去見人了,不行,要再去擦些粉。”等紅袖走了,易風說:“謝謝你。”
“沒什麼,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這些已經足夠了,啊!!!”他仰頭喊了一嗓子:“看,我又充滿了幹勁。”
“嗬嗬,那就好。”平淡地,不帶一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