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臉一紅,閃進了內院。以前,他來繡莊的正事隻有一件,取了絲巾送女人。紅袖是在暗示他又結新歡了,不過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高興,這一次的女人和以前不同,她身家清白,又是多年的老熟人,不像靈鷲宮的女人,手上都沾著血。
吉吉擔心地迎了上去:“老大,你身子剛好別四處走動。嗯?”他聳著鼻子嗅了嗅,好重的酒味。“老大你喝酒了?”
易風捂著耳朵說:“擺脫你別在我耳邊喊,我又不是聾子。”
吉吉依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平時他是小弟病時他是大夫,病人敢不聽大夫的話嗎?“既然沒聾,你怎麼會聽不到我的話?”
“不是沒聽到,而是聽了就忘掉。”易風輕鬆地說,“我還要去休息一下,喝得多了,是有點不舒服。”也不管吉吉的臉色多難看,自顧從旁邊穿了過去。
駝背的老板在收攤後擦拭桌椅時奇怪地看著一團液體,以他的閱曆來看,這團東西該是果凍,可是江湖中有果凍這種東西嗎?聞一聞還有很濃的酒味,用指甲蓋恰下一點放入口中,“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好辣的….酒。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浸淫酒道多年,他一嚐就知道這團“果凍”是酒,是他親手釀造的天仙酒。
美美地睡了一覺,就被紅袖拉了起來。“喂,我可是病人啊,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好奇怪,紅袖怎麼會突然闖進他的臥室。高聲對著門外喊:“流雲快進來,你老婆要非禮我!”
從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佛聲:“阿彌陀佛,願上帝保佑這個可憐的孩子。”還是中西方合璧。
下一秒,就是河東的母獅子發出震天的吼叫:“你找死!”也不管易風是否有傷,抄起枕頭就劈裏啪啦打了起來,打了一陣突然停住。
易風笑著說:“怎麼?心疼了?”
“不是,我好像有什麼事忘記了。”她記得進來是要告訴易風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她猛地一拍額頭:“我想起來了,是丁爽來了。”
“她又來賣刺繡?不是說很久才來一次嗎?難道看上我這個冤大頭了?”易風暗暗想。
“想什麼呢!還不快去。”她可是急了,和易風胡鬧了這麼久,丁爽該等急了。
當他見到丁爽地時候,她隻是笑著說:“走,陪我去劃船。”
原來,有空就是指的明天,哦,應該說今天了。
她們先是坐馬車去了麗江古城,往日裏不是忙著四處奔波做生意就是忙著殺人,各大城市都跑遍了,像這些轉為旅遊而存在的城市倒是很少去,一來他忙,二來他的女人都很乖,很少纏著他四處遊玩,偶爾去去也是在京城中遊蕩,比如大明湖,比如香山。
來麗江為的是賞月,大理景色優美,風光秀麗,有被稱為“風花雪月”的四大景觀:下關的風,上關的花,蒼山的雪,洱海的月,他們要看的就是洱海的月。每當陰曆十五日的時候,高原潔淨的夜空中懸一輪圓圓的月,景色奇美。但倒映在洱海水中的月更大、更圓、更亮, 與空中的月相映成趣,因此洱海的月成為大理獨特的景觀。掐指一算,今日正是十五,滿天無雲,倒是天公作美。
本來他隻想在城內轉轉,看看有什麼特別的貨物,多年的老習慣了,總也改不掉,一進了城就喜歡去集市逛逛。然後睡個覺,養足了精神晚上劃船。他本就不擅長體力,更是新近才康複,體力自然大不如前,不好好修養晚上可是要吃苦頭的。
可是丁爽不但人爽快,身子也清爽。拉著易風跑遍了麗江每一個角落,這裏看看玉石,那裏瞧瞧雜耍,帶一帶簪子,量一量衣服,要給她買的時候,就笑著拉他離開。“我隻是答應要和你交往,又沒答應其他的什麼,才不會給你獻殷勤地機會呢!”易風明白,她是好強,不想讓人覺得她找個男人是為了讓他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