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續的收集了千夏的簽名千夏的照片千夏的語音之後,我再次扛起我的小黑,踏進了tzy的大門,準備收集千夏的影像。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他接了元立導演的電影後,行程滿滿當當,走路都是一路小跑。這直接導致了我拍出的錄影基本糊出天際,偶爾有幾個畫麵不糊也都晃的跟十五個吊桶打水似的。
所以我隻能不厭其煩的扛著小黑跟在千夏後麵,日日追,夜夜趕,不斷的重拍重拍再重拍。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最終在化妝間找到了靜態的千夏。
他也隻有在韓欣姐這裏才能消停會了...
趁還有機會,我趕緊調整好攝影機的位置,把鏡頭對準他,對好焦距。
鏡頭裏的千夏正坐在化妝鏡前,全然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圍著他又塗又抹,手裏拿著劇本,嘴裏念念有詞,處於一種全然忘我的境界。
我拍著拍著感覺不太對勁...
這樣拍出來的效果,不是跟電視台放出來的後台花絮一個樣嗎?萬一楚珊說是我們隨便從網上down下來的怎麼辦。
我不就白拍了嗎?
“千夏,你能不能看一下我的鏡頭?”我忍不住說。
千夏望了過來,對著鏡頭笑了笑,比出一個“yeah”的手勢。
我都覺得自己有點得寸進尺:“你能不能...再多說幾句話?”
還沒等千夏開口,就有人先打斷了我。
“你就那麼喜歡千夏?成日裏跟著他...”
我這才注意到除了我、千夏、韓欣姐和她的兩個助理之外,屋子裏還有其他人。
化妝鏡裏,李恒坐在後麵的沙發上,翹著腿,手裏拿著一疊五顏六色的娛樂報紙。
他自遮擋的畫報中抬頭,直直的望向我。
連鏡子的反射都斂不去他眸子裏萬分之一的光華,那真是一雙清澈又勾人的眼睛,一不小心,就被奪了心魄。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否認:“我不喜歡他,我喜歡...”
他挑了挑眉,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喜歡...誰?”
我看著他的臉,跟那天一樣的精致,又或許,他每一天都是如此精致。像商場陳列櫃裏,我永遠也帶不回的紅寶石藍寶石和貓眼鑽石。
我突然不想跟他說話了。
所以我也就沒說,轉過頭繼續拍我的錄影。
他在後麵把報紙翻得嘩啦啦直響:“昨天千夏念叨了你好多會呢,說你會給他送劇本。結果不僅人沒有來,手機也打不通,怎麼,是不是嫌電視台太遠,偷懶回去了?”
“我沒有,我去了。”
“哦?”他拉長了尾音:“那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我沒有工作證,進不去。”
“這一點倒是疏忽了。”
他合上手中的報紙,起身站了起來:“我去讓讓湯叔幫你弄一個...”
我小聲嘀咕道:“你不是看到我了麼?”
他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是看到我了麼?在電視台三樓的陽台上,我朝你招手,我喊你的名字,你不是都看到了麼?”
他又問了一遍:“幾樓?”
“三樓。”
他低下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然後,突然不吭聲了。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來了。
想起來之後呢?你不是應該跟我說些什麼嗎?解釋也好,道歉也罷,裝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等啊等啊,等到鏡頭都晃了,等到焦都虛了,他還是一句話沒有。
我突然就失去了耐心,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錄影上。
我指導千夏:“等下我說一句你說一句,好不好?”
他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我拍回來的短片被藝文拷到電腦上,拿到教室裏,循環播放了整整三天。
意料之外的,楚珊沒有為難我們,當她聽到“藝文同學”這四個字從千夏的嘴裏冒出來的瞬間,便起身離開了教室。
望著她神色黯然的身影,我突然有些後悔,不管她對千夏的感情算不算自私,是不是帶來了分裂,都不是我能評判的事情。就像冬天的路邊長了一株野花,它與眾不認同,它不合時宜,隻要它破土而出,它的生命便是它自己的事情,別人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加以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