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男裝，你就將就穿上吧。”楊天浩將衣服遞給玲瓏。
玲瓏接過衣服後並未在意男女裝，她邊打量邊說道：“這衣服，看著好奇怪。”
隨後，玲瓏沒有避諱，直接在楊天浩身邊換掉了衣服。不過，楊天浩將頭扭過別處，主動回避。
“在舞雲軒，見過很多人，還沒見過你這樣的。他們巴不得我什麼都不穿，好看個夠。”玲瓏再次坐回楊天浩身邊並說道。
“我還沒這樣的習慣。”對於這樣的問題，楊天浩隻能隨意回道。畢竟，他不能對玲瓏說什麼羞恥之心。那樣的話，就等於在罵玲瓏。而玲瓏的職業就是舞姬，不避諱這些也理所當然。
“以前，我也怕別人看。後來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玲瓏微微一笑，但她的笑容中藏不住無奈。
“還是說說你為何一直被改變中吧。”楊天浩不想去糾結於玲瓏的痛點。
“其實，舞雲軒和極樂天是敵對的。極樂天宣揚無憂長生，而舞雲軒是順其自然。現在整個長恨界還有良知的人，幾乎都在舞雲軒。而剝奪別人的光明，也是極樂天築造長生的關鍵步驟。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心中都有光明和黑暗。這是造人之初的規則，沒人能改變。所以，就算被極樂天剝奪光明的人，他們也會慢慢的恢複曾經失去的光明。”
“能恢複嗎？那這個世界為何……”玲瓏的說法和歐陽朔完全不同，所以楊天浩有點疑惑。
“當然，想要靠自己來恢複，那是個漫長的過程。而在這個過程中，大部分人都死了。”玲瓏解釋道，“不過，舞雲軒掌握著快速恢複光明的技巧。所以，極樂天剝奪，舞雲軒恢複。舞雲軒恢複的人類，出去後又被會極樂天剝奪光明，然後舞雲軒繼續幫這些人恢複。就這樣，無休止的輪回下去。雖然沒解決根本問題，但也保證了這個世界的人類延存。”
“這……這樣看來，舞雲軒倒是在助紂為虐？”楊天浩無法理解。
“順其自然是舞雲軒提倡的，所以恢複光明的人類，舞雲軒也不限製他們的自由。當然，極樂天也不會強行剝奪別人的光明。因為，隻有自願被剝奪的光明，才是有用的光明。而舞雲軒不限製恢複光明之人的自由還有別的目的，那就是想看到極樂天的功成。畢竟，長生不死的誘惑無人能抗拒。”玲瓏繼續解釋。
“明白了，看來舞雲軒也不是真正的正義。可那些人為何會心甘情願被剝奪光明呢？難道他們沒看到失去光明之人的下場？”楊天浩更加無法理解。
“貪婪唄，極樂天的長生夢，是每個人心中的夢。所以，為了支持極樂天，很多人都自願被剝奪光明。就連我，當年也不例外。”玲瓏苦笑起來。
看著玲瓏的表情，楊天浩覺得並沒有那麼簡單。玲瓏肯被剝奪光明，肯定還有著難言之隱。隻是玲瓏不願說，楊天浩也不想多問。
“當被剝奪光明後，才知道自己過的多麼痛苦，但後悔已經晚了。當你心中沒了光明，你整個人會變得很奇怪。你會覺得幹壞事，才是理所當然。”
聽了玲瓏的話，楊天浩又有了新的疑問：“你去了舞雲軒，不是很快就能恢複光明嗎？”
“別人是很快就可以恢複，可我……那歐陽朔，是極樂之主。他的兒子，就是歐陽宇。我愛上了歐陽宇，就注定我不能和常人一樣順利恢複。在歐陽宇的蠱惑下，我都開始了報複舞雲軒的籌劃。當初遇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的實力很強很強。雖然當時看著你很弱，也不過是受了重傷。所以，我決定利用你，來報複舞雲軒。這樣，我就可以得到歐陽宇更多的愛。”
“這樣做，值嗎？”楊天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