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伴隨著陣陣雷鳴,一個新生命就此降落在這世間。
“就叫你清月好不好?哈哈!”
窗外的雨胡亂地下著,愈來愈大,似是在宣泄著什麼。
……
二十年後。
江清月執劍問天,手握三尺青鋒,劍出行雲,隻一劍便使得寒江亭外白浪衝天,遂,聞名於天下。
……
“自從你踏上了這條路起便永遠回不了頭。”
“不!!”
手中的劍滑落,掉在了地上,斷成兩節。身前的事物早已模糊不清,耳邊的驚叫聲也漸漸消失,腦海裏一片空白。痛!慘痛!嗅了嗅空氣中幾欲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竟癡傻地笑了起來。
事後又是一場大雨,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從雨中走來,“今夜月正好,又遇緣者,看來就是你了。”拎著昏迷不醒的少年就此消失在雨中。
……
一處幽靜的山穀裏,隨後便傳來陣陣慘絕人寰般的叫聲。
“江!清!月!!!!”
“哎!!”
一個少年應聲而起,從遠方飄來,一襲白袍在空中飛舞,繼而落地。隨後眼巴巴地看著站在麵前的窈窕淑女,說道:“其實叫我不用那麼大聲,整個山穀裏的鳥兒都被你嚇跑了。”
白袍少年自然便是江清月了,而他身前的這位黑裙少女則是他的師妹,蓴煙。和江清月一樣,也是被他們那師父從外麵撿回來的。
隨後蓴煙便睜著她那大大的眼睛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江清月,說道:“是麼?鳥兒都嚇跑了啊?你跑那麼遠就是去看鳥兒?!”
江清月被她這麼看著渾身不自在,他這個師妹表麵上看起來可愛動人,煞是純真。實際上則是心狠手辣,一肚子壞水。當然這些他也隻能在心裏想想,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仰天抬頭,發現無光可向,便道:“哪有哪有,這不也是無聊麼。再說,我們蓴煙是多麼可愛的姑娘啊!鳥兒喜歡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被嚇跑呢?真是好笑人!”
蓴煙看著江清月那一副嬌羞的模樣,就忍不住一陣惡心,真想一腳踹死這貨,竟然認了這貨做師兄,真是師門不幸啊。“真是受不了你,別在那兒磨嘰了,師父出關了,叫我倆過去呢。”
“哦?老家夥出關了?不會又是騙我的吧?”江清月想想就覺得不對勁,他這個師妹用同樣的理由騙了他不止一次,每一次都被整得灰頭土臉,不得不防啊!至於他們那個師父,自從把他二人帶到這裏後就給了本無名心法讓兩人自己參悟,之後便揚言閉關去了,直至今日都未曾見過一麵。
蓴煙做了個很是鄭重的手勢,說道:“我保證!這次絕對是真的!絕對絕對不會騙你!”
“好吧,我相信你!”就算騙了他又能怎麼樣呢?誰讓他江清月愛被騙呢。這不?隨後兩人便飛往山穀深處。
不一會兒,三間連在一起的小木屋便出現在二人眼前。左右兩間分別是江清月和蓴煙的休息之所,中間一個便是他們師父的了。自打他們兩人來這之後這間木屋便一直都是緊閉著的,時至今日,這屋子門才被人打開。
隨後,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從天邊飄然落地,正是江清月和蓴煙。而此時此刻,塵封多年未開的屋門前,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駐杖而立,正是他們的師父眉遠道人。
“江清月!蓴煙!”眉遠叫道。
“師父!!”江清月和蓴煙一同叫道。
“嗯”了聲後,眉遠看著眼前的兩人,似乎很是開心,便說道:“早些年見你二人落魄,一時便起了善心。或是緣分使然,之後便把你們帶到了這裏來並傳與你二人心法,卻沒想你們還頗有些修行的天賦。來,說說你們對這心法的感悟。”
江清月聽聞後便看向蓴煙,蓴煙朝他眨了眨眼睛,隨後便說道:“師父的養育之恩徒兒無以為報,自從修煉了師父給的心法之後,徒兒感覺身體變輕了許多,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變快了,可以在空中任意飛舞。”
之所以叫蓴煙來說,是因為在這方麵蓴煙明顯比江清月會說。這不?在聽完蓴煙的話後,眉遠的神色明顯愉悅了許多,之後便看向江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