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炎火宗的修士,總共約麼百餘人,到了天劍宗。
如此,三宗之人,便已聚齊。
三方互相約定三日後舉行三宗大比,隨後的三日裏,炎火血煉兩宗之人便是在天劍宗的第八峰住了下來,有些有些閑情逸致的修士,在天劍宗內流連,與天劍宗的修士互相交流修行心得體會。
但,大多數修士,卻是閉門不出,言稱路途遙遠,有些疲累。
而楊凡等人不知道的是,原本的密林試煉,卻是多出了一夥神秘的黑衣人,正在漫山遍野的找尋著什麼。
“呼…”
楊凡深深地吐出一口黑氣,漆黑如墨的眸子緩緩睜開。
伸手一揮,身前四周的黑氣被吹散,露出裏麵被黑氣包裹著的楊凡。
“老大,你沒事吧?”
遠在數丈之外的胡彥祖,一個縱身跳到了楊凡身側,急出聲問道。
胡彥祖之後,展柏的眉頭同樣緊鎖著,看了眼楊凡,一雙銳利的眸子越過楊凡,看向遠處的樹枝四周。
黑壓壓的樹枝,早已失了所有光澤,剩下的,隻有黑如墨汁的漆黑。而且,這黑氣,如同腐蝕之物一般,凡是沾染其上者,俱都變得枯萎,萎靡起來。
“基本上清理幹淨了!”
如釋重負的輕笑聲傳出,楊凡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雖然心知肚明這黑氣的來源,但是,想要向兩人解釋清楚,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索性不做解釋。
“那就好!”
胡彥祖笑了笑,出聲道:“我可還指望著跟著老大掠奪靈核呢……”
“哈哈,走吧!”
楊凡一拍地麵枝杈,身子忽地飄起,朝著兩人招了招手,就要跳下巨樹。
“等一下,我想,我要告辭了!”
正在這時,一旁的展柏止住身形,朝著楊凡兩人抱了抱拳,眼中有著感激之色。
“之前,多謝二位身陷囹圄救我賤命,本應將這條賤命給了兩位,隻是展某有諾在前,如今隻能先行告退。如若實踐了諾言,我命尚存,必做兩位馬前死卒。倘若不幸身死,展某隻能欠下二人的救命大恩了!”
展柏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如同赴死之人留下遺言般,說完這些,展柏朝著楊凡兩人鄭重一拜,轉身就要跳下樹枝。
“如此怒莽行事,你覺得你可以救得了想救之人麼?你覺得你可以出得了這片樹林?”眼見展柏就要跳下樹枝,楊凡伸手一攔,出聲問詢道。
“我……”展柏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不待展柏說完,楊凡直接打斷,再次朗聲問道。
“能夠用噬心草治傷者,必定修為不俗,最起碼也是天光境的修士,而對方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斬殺你的同伴。你覺得,即便你回去,會有一個好的下場,甚至會連累到我們幾個,你想過嗎?”
楊凡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如同尖刀刺向已經傷痕累累的疲累的心。
“那?……”展柏忽然轉身,一雙迷茫的眸子看向楊凡,詢問道,顯然楊凡的話語讓他有了一絲後怕。
自己賤命一條,死則死矣。
但是眼前的兩人,如若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枉送性命,那自己豈不是恩將仇報,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害死?
而且,如果因為自己的魯莽,將噬心草弄丟,自己便是那食言之人,更會對不住史曉勇,對不住史家對自己……
一時間,展柏已然有些後怕,不由得向著楊凡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們三人同行,最起碼在密林之中不會出現太大的危險,至於出去之後,隻要我們暫時不出宗門,而你來我的洞府暫避,暫時還是安全的。”
楊凡躊躇少頃,也隻能采取這種對三人而言最為有利,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展柏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隨著楊凡,三人一路緩慢行進,一路斬殺一些落單的靈獸。
隨後的七日裏,三人配合越來越默契,短短七日裏,共斬殺了約麼二十餘頭靈獸,而且其中不乏兩頭二階靈獸,可謂是收獲頗豐。
但是,就在距離時間結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密林之中卻發生了一件讓得眾人恐慌的事情來。
這一日,楊凡三人剛從休憩的樹枝上落下,準備找尋落單靈獸,楊凡鼻子微聳,突然嗅到一股血腥氣息。
“噓!”
左手食指壓向嘴唇,朝著兩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會意,互相點了點頭,將身子埋入旁邊一人多高的灌木叢中。
不多久,也就半盞茶功夫,三人的目光盡頭,出現了一道渾身浴血,踉蹌奔跑的身影。
而且此人似乎發現了三人般,竟是直直的朝著楊凡三人而來。
而在此人身後數十丈,緊緊跟隨著十幾個黑衣人,正快速穿插而來,顯然是衝著那道浴血身影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