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下,鐵匠鋪子旁。
“智深,你我師徒二人,不想今時終有一別。”
一個頭發花白的和尚,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語氣和藹的和一個胖大的和尚說著話。
“師父,是灑家不好,害師父受牽連了。”
那胖大和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師徒一場,莫說什麼見外話,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這是為師為你打造的一件趁手的兵刃。”
老和尚一揮手,鐵匠鋪的出來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兩人抬著一柄水磨禪杖氣喘籲籲的走來,一看就是一件重型兵刃。
隻見那禪杖渾身全是生鐵鑄就,寒光閃閃,一頭是月牙小戟,一頭是方便鏟,舞起來虎虎生風,殺起來式式要命。
老和尚伸手一把抓過那禪杖,卻絲毫不費一絲力氣,甚是輕鬆。
那老和尚隨手舞了一下禪杖,那禪杖咧咧作響,在空氣中發揮轟鳴聲,看來此禪杖重量不輕。
“智深,看好了,這是為師傳你的三十六路降魔杖法。”
那老和尚三十六路降魔杖法使將出來,真是讓人熱血沸騰,目不轉睛。
“怒佛蓮花!”
那和尚猛地一下子將那禪杖拋出,狠狠的擊在一邊的一塊巨石上。隻聽的砰的一聲,那巨石頓時被崩碎成無數小塊,那禪杖已經深深陷入巨石下麵的地下。
那老和尚打完後,拍拍手,輕鬆一笑。
那兩個抬著禪杖出來的漢子看老和尚這一套杖法打出來,臉不紅,氣不喘,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兩人不由讚道:大師真乃神人也。
那胖大和尚看的也是高興不已,看著那禪杖,是越看越愛,走上前去拔那禪杖。
那胖大和尚嘿嘿兩聲,搓搓了手,雙手抓住杖柄使勁向外一拔。
那禪杖應手而出,那胖大和尚一個踉蹌,這才拿穩了禪杖。
那胖大和尚得意的揮舞了兩下,大笑道:“嘿嘿,這家夥真夠勁,更合灑家魯達心意!”
那老和尚道:“智深,既已出家,俗家姓名還是莫要再用。”
魯智深道:“灑家記住了,智真長老,不會再忘。”
原來這魯智深正是那渭州提轄官魯達。
卻說那日魯達辦完差事後回來,門房將王鬥的信交給提轄。魯達不識字,急道:“灑家不識字,如何是好。”叫門房找來識字之人念與他聽。信上寫道:“哥哥,兄弟雖見哥哥不過一日,卻覺得和哥哥相識多年,恨不能早晚一起。可恨事常不如意,這次離別,不知何日才能和哥哥相見。山長地遠,總會有相聚之時,哥哥多珍重。弟鬥謹字拜上。”魯達思及那日情景,不由有些神傷。
魯達心中不暢,於是和門房打聲招呼,出去到酒肆飲酒。魯達正在單間飲酒,突聞隔壁傳來隱隱的哭咽聲,不由更是心煩,氣的把碗兒碟兒都丟在地上。酒保聽得,慌忙上來看時,見是魯達,忙不迭賠罪。王鬥本以為魯達能避開他既定的命運,誰知上天和他開了玩笑,即使沒有了鄭屠,還是會有周屠,但叫魯達五台山出家,從此江湖上多了一個名叫魯智深的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