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遊擊隊對日軍一連串的打擊,使野口很氣惱,想不到自己的地盤竟然出現這樣的事,這讓他在同僚麵前很沒麵子,隻好把高丸二郎找來,罵了個狗血淋頭,高丸二郎自從哥哥高丸死後,對他一直懷恨在心,心中多有不服,可是又沒辦法,畢竟他的級別比自己高。
這天,被野口罵完回到住地的高丸二郎高喊道“把木頭君叫來。”話音未落想到木頭已死了,隻得罵了句“八嘎”。沒有了木頭,就好象沒有了方向,此時的高丸二郎就象熱鍋上的螞蟻,突然間他想到了另一個人,誰?劉一郎。自從有了木頭,他好久沒有與劉一朗合作了,幾乎忘記了這個人。於是他高喊道:“劉一郎的開路”。帶著一隊人馬直奔劉一郎家。
此時,劉一郎正在跟兒子在堂上逗樂。
這個兒子是他與冰兒的孩子,已三歲多了,正是人見人愛的時候,現在的劉一郎,自從女兒失蹤後,他覺得是自己害了她,對於做漢奸他想除了無奈,更多的是自己的虛榮,生活已慢慢磨平了原來的好強心,對維持會的工作能躲就躲,不能躲的也不會再出什麼害人的主意,正好在鬼子的心中,木頭已取而代之,他樂得逍遙。
“一郎君,好愜意,你的生活。”高丸二郎直接進到了家裏。
“哦,高丸君光臨大駕,有何指教讓我去就是了,何必勞煩。”
“近來不見一郎麵的多。”
“老了,身體不好,修身養性。”
“可是我大日本皇軍非常需要一郎的幫忙,也是為了共榮。”
“高丸君,我最近身體不好。”一郎指了指自己的心髒“自從女兒失蹤,這裏不好。”
“八嘎,我是來讓你幹活的,不是來跟你商量的。”高丸二郎失去了耐性,一把抓住劉一郎,惡狠狠的說。
“你幹嘛抓我爹爹,你放手。”三歲的兒子看到爹爹被高丸抓住,衝過來扯他的手。
高丸二郎放開劉一郎,順手擰起孩子說:“你的爹爹良民的不是,大大的壞人。”
“你才是壞人。”說完,朝著高丸二郎的臉呸了一口。這下可激怒了他,隻見他把孩子往下一擲,“八嘎”一聲,從腰中抽出了刀,高高舉起正要劈下去。隻聽一聲尖叫:“不要,他是你侄兒。”一個女人撲了上來,護在孩子的身上,正是冰兒。冰兒的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同時炸在幾個人的頭上,大家都驚了,一時竟無人出聲。
“冰兒,你說什麼,你瘋了。”好一會,劉一郎問道,高丸二郎也放下了刀,正愣愣的看著她。
“老爺,對不起,這孩子是我。我。我和高丸的孩子。”冰兒不敢看劉一郎,抱著孩子低聲說。
高丸二郎一把抓住冰兒“你的再說說,是什麼一回事。”
那冰兒早嚇得魂飛魄散,在兩人的一再追問下,隻得一五一十的把當初跟高丸偷情的事一一道來。
劉一郎,這個驕傲了幾十年的人,那一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你你你,你這個妖婦,你滾,你給我滾。”劉一郎指著冰兒罵道,突然間又哈哈大笑起來“造孽啊,老天爺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可是,高丸二郎卻喜出望外,哥哥死了,可他卻為自己留下了一條根,那高丸二郎也哈哈大笑,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哥哥,你的兒子我一定幫你養大。”高丸二郎說完,也不管餘下的人。抱起孩子揚長而去。
“你你,還我孩子。”冰兒大聲說,想衝上去搶回孩子,幾個日本兵用刀攔住了她,她回頭看看劉一郎,那劉一郎的目光象一把刀子一樣冷冷的看著她,見她看過來,咬牙切齒地說:“在我還沒殺人之前你還不給我快滾。”
冰兒心一驚,突然朝著一郎“咚”的跪下,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然後轉身高喊“等等我”竟朝著高丸二郎離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