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姑猛的想起什麼,一把拉住趙大川,“我說老頭子,這個白曉醫術不是很厲害,要不然你帶過去給人家看看?”何大姑不是愛管閑事,她的兒子可是頂替老頭子現在在廠裏上班呢,這是魏廠長家裏的小舅子,萬一救活了,魏廠長能對他們家不另眼相待?
趙大川一把甩開她的拉扯,臉上神色不虞,“你個老婆子,你咋這麼糊塗?你說的那個白曉,看看那年紀十八九歲的大姑娘,就算是能看病,這是頭疼腦熱的事情啊!我要是把白曉帶過去人家魏廠長還以為我是想給人家心上添堵,到時候有咱兒子小鞋穿。”一臉的埋怨,這個老婆子越老越糊塗。
何大姑被自家男人說到臉上,心裏那個不服氣,“你衝我嚷嚷啥?什麼頭疼腦熱的?人家這個白曉本事可大了,何偉你還不知道,都癱在床上十幾年了,老大帶著他到處去看病,看了多少醫院醫生都說沒辦法這輩子都攤在床上了,可是人家白曉今天到的,下午就拿針灸的銀針給紮了一趟,結果晚上我過去這小子都能下地走路,坐在飯桌旁邊吃飯。
這本事你要是覺得還不行,那啥本事還能救人啊。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我讓你帶白曉去,那還不是為了咱家小子。要是真的給看好了,你說魏廠長那還能不對咱家小子好啊,反正那醫院現在也說沒救了,死馬當活馬醫唄。”何大姑是不甘心被自家男人說的一無是處,最主要這是自己娘家侄媳婦的妹妹,她知道趙大川不待見自己娘家人,不就是覺得自己娘家人是拖累。
趙大川一聽,瞪圓了眼睛,“啥?何偉下地走路了?真的假的?你可不能誆我,何偉那都癱在床上多少年了,這事兒我都不敢相信。”
那個何偉看了多少大夫花了多少冤枉錢,趙大川不是不知道,可是人家哥哥願意,他一個當姑父的也不好說什麼。
“就是下地主走路了,這麼大的事兒,我框你幹什麼呀?不相信你自己現在過去看看。我今天一看到也是嚇了個夠嗆,本來我也和你一樣,以為小姑娘家家,能有什麼本事,估計頂多紮上兩針,有點兒感覺了,就到處說是有本事。
今天看了何偉的樣子,我就覺得這個白曉是有大本事的人,再說人家還是大學生,文化人腦子聰明好使哪和咱們一樣,指不定人家學東西就是比咱快,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東西,說不準人家有什麼家傳的秘方什麼的,這東西能和咱說啊。可是何偉能走路了,那可是事實,那還能有假啊?要不然我也不敢動這樣的心思。”何大姑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自己娘家終於也能有翻身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