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養活白想供她上學,你說說你,好好的日子,至於過成這樣子嗎?反正她也想知道,人家指著翅膀硬了去找她親爹去呢。”
白曉心裏立刻明白,自己親媽死了親爹估計還活著,要不然白梅也不會說這種話。
“白梅,你也不用在這裏挑撥離間,你這些話對我不起作用,你難道忘記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我還會怕什麼?你就幹脆脆的說清楚就得了!”
白菊一聽問白曉,“什麼叫做死過一次?什麼叫做死過一次?你給姐說清楚你到底怎麼啦?”
白曉知道自己說露了,可是不說白菊還要擔心她的承受能力,那就說吧。
“姐,前幾天,那你讓我跟著小嬸子的嫂子去城裏打工,我不去就把我打得半死,第二天我醒來餓得慌隻好自己去煮了湯麵還放了兩個雞蛋,奶奶說我是白吃白喝,我就說你和大哥大姐一起都給過生活費了,我要搬回咱家的老宅子去住。
結果奶奶告訴我,我要是敢問她要錢回老宅子去住,她就死在我麵前,讓我這輩子也別想讀大學。我記得拉著奶奶要去跳水庫,結果被奶奶給推下了水庫,差一點兒就沒氣兒了,正好水庫邊兒上由解放軍在操練,人家一個安營長救了我。
要不然估計現在你們都見不到我了。所以就算是現在跟我說什麼事情,我都能承受的住。死過一次,在閻王殿轉了一圈兒,還有什麼承受不住的。”這也是給白菊一個定心丸。
白菊聽了這話心疼的一把妹妹摟在懷裏,“奶奶,小叔怎麼能這麼幹呢?你大哥和我大姐,我們三個人每個月都給奶奶十九塊錢,這筆錢再苦再難,我們也從來沒有少拿過一分錢給他,就是怕你受苦,可是奶奶怎麼能這麼幹呢?
你要是有個好歹姐姐可怎麼活呀,有一天到了地下,我都沒臉見爹娘。咱爸媽臨去之前交代的很清楚,隻要我們三個活著,喘著氣兒,就一定要供你上學,隻要你能上下去就一定供下去。”看著妹妹臉上那股子倔強,堅毅的神色,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妹妹的改變是怎麼來的。
一個人被逼到了死路上,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要說這是一個大活人。
被人家逼死一回難怪白曉剛才處理那樣的事情,咄咄逼人,針鋒相對,以前木訥靦腆少言寡語的妹妹忽然變得口齒伶俐,言辭犀利,一針見血的厲害,原來這裏麵還有這種不為人知的內情。
白菊更是怒從心頭起。
都是她的錯,她應該把妹妹帶在身邊,這樣妹妹就不至於被人家這樣嫌棄虐待。
都是她的錯。
也不想想,就她的這房子,屋子裏麵擠得連下腳的地方都快沒有了,更何況男女大防,就算是她想把白曉接到家裏來住,也根本沒有辦法住。
當初不就是因為這樣實在沒辦法,才把白曉交給了奶奶和小叔。本來他們三個指望著奶奶和小叔看在每個月,這一些錢的份兒上也會對白曉好一些。
誰知道這些人的心還是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