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冊中那一張張的照片記錄著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照片的女主角就是自己的母親,男主角?從照片中母親那癡迷的笑容和開心的神情,兩人那曖昧的動作,那個英偉的男子應該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震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見自己的父親,小時候母親的口語中的父親是那麼的模糊,模糊到他全然不記得父親的臉長的是什麼樣子。活生生的存在於相片中的自己的父親,真的去了那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地方,各種宗教企圖描繪的地方,每個人都會去但不能回來的地方嗎。
其實,從懂事以來他也很想問自己父親的事,但看到母親欲言又止和搪塞般的話語,他沒有繼續逼問,他不想為此而讓母親傷心難過,他明白有些事情需要時間的等待,才能知道答案。
震生合上相冊,放入到整理好了的桌上散亂的書本中,輕輕地又將它們放入到抽屜中,慢慢的關上,仿佛從來沒有打開過。然後回神繼續在書的海洋中暢遊,為自己理想中的未來奮鬥。
重慶還是被包圍在在一片灰蒙蒙的濕氣之中,綿綿的秋雨沒有想停的意思。江麵上笛聲陣陣,細雨中船隻艘艘向東走。
冬日的腳步踏著秋天留下的足跡慢慢的來到了人間。寒風絲絲催人歸,夕照暖暖留人步,大自然就是要把這矛盾的感覺帶到人間,讓人來做選擇。震宇現在坐在課堂裏,也是一種矛盾的心情,他在想放學後要不要再去那天奇遇之地。自從那天之後,整個秋季,他都讓司機載著他走那條路,但得到的卻是落寞,秋季也並不完全是收獲的季節。
叮,叮!放學的鈴聲響起。
但老師並沒有走的意思,雖然已經臨近春節,但是這也意味著高考的腳步越發的近了。
“下麵我們來一次臨堂考試,考完後拿到成績再下課。”老師布置到。
低下的學生們表情不一,有的哀歎,有的暗自較勁著,震宇像是沒聽到老師的布置般,還是悠閑的望著窗外。
臨測的過程很快,對震宇來說這些題都不算難,所以他第一個就交了上去,返回座位繼續看著窗外。
漸漸的交卷的人逐漸的多了起來,他後坐的一個男人回到座位後探著身子輕聲問到:“一會兒幹什麼去?”
“一會兒?不知道,回家吧...”
“這麼早回家?一會兒去不去體育館打球?”
“呃…”震宇思索著,他也有一個多月沒打球了,但他今天還是想在同樣的時間和地點再去碰碰運氣。“算了,我得早點回家,我老爸請了個老外幫我補習英語,我可不能去晚了。”
“唉,那好吧!那就下次吧。”那人歎了口氣,挖苦到:“看來著大少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一點自由也沒有。”
“靠,你們才知道...我的痛苦誰能懂呀...”震宇做出了決定,心裏放下了包袱,不免高興得開起了玩笑。
考卷發了下來,震宇沒有懸念的獲得了高分,他看了一眼分數,悠然的將試卷放進了書包,起身和後桌做別後出門去了,教室裏卻是傳來或喜或悲的聲音。
出了校門,司機還是往常一樣的在等待。坐上車,震宇就叫司機往他心中所想的地方駛去,睹景思人。
那路上隻是在寒風中匆匆而過的行人,在冬日的夕陽裏以顯得滿目的蕭條了。震宇輕輕的歎了口氣,就示意司機回家了。
大巴山、巫山的懷抱讓重慶的冬天溫暖洋溢。震生的心中也是暖暖的,他拿著北大通過他的校長推薦函,興奮得向家走去,他想要把這好消息快一點的告訴的自己的媽媽。那到通知函的那一刻,同學們是無比的羨慕,讚美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特別是小敏,那鄙視的眼神,像是老虎的嘴,想把他一口氣給吞了。但是這些對震生來說都不重要,他現在就想把這個好消息快一點的告訴自己的母親。雖然電話裏也能說,但他想把通知函真切的交到母親的手裏,給她來一個最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