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蕭霖揮揮手,“老爺我沒有發話,你先亂語,掌你嘴巴,服也不服?”
財主滿嘴鮮血,立即回道:“服,服。”
“公也不公?”
“公,公。”
“先跪一旁,待我問明緣由。”財主張才發趕緊爬過一邊。
“李小二。”
“小民在。”
“張才發告你借穀不還,可有此事?”
“老爺冤枉啊,小民給東家當了二十年佃戶,年年借糧借錢,按時還付,從不拖欠賴賬。”
“唔,以前都寫借據嗎?”
“回老爺,以前從不寫借據。”
“知道了。張才發。”
“小民在。”
“佃戶借你東西可都寫借據?”
“…….”張才發不敢如實回答。
蕭霖再拍驚堂木,兩旁衙役一聲“威武!”
張才發雙腿發抖,感覺這半途上任的老爺目光如炬,斷案神明,抖抖索索道:“回,回老爺,佃戶大多不識字,有寫借據也有不寫借據的。”
“那李小二以前都不寫,為何這次要寫?”
“這個……這個…….”張才發額角冒汗,支吾不敢答。
衙役又是一陣“威武……”
“李小二,你可知道原因?”
“回老爺,東家看上了我閨女,去年上門說親,我不答應…….”
蕭霖心中“騰”的冒起一股邪火,厲聲道:“張才發,李小二說的可是實情?”
張才發臉也嚇白了,硬著頭皮道:“我明媒正娶…….”
啪!張才發大腿直哆嗦,咽下了後麵的話。
“那就是囉?本老爺現在宣判:原告張才發企圖強娶李小二家閨女,李小二不從,張才發設計陷害,罪大惡極,按律當斬!”當,投下“斬簽”,對兩邊衙役道:“立刻行刑,斬訖報來!”
“啊”張才發聞言立刻暈倒,眾衙役麵麵相覷,死刑一般要先關入大牢,案子報上一級複審,等秋後才能行刑,沒有聽說當堂可以殺人的。
蕭霖見衙役不動,拿眼一掃,“嗯…….”。
眾人方知這老爺是自封的,不懂朝廷律法。老爺既然發話,幾個衙役提起張才發就走,到堂口“喀嚓”一刀,人頭落地。
“李小二。”
“在,在”李小二見殺人了,膽戰心驚。
“不用怕,現在我判張才發補償你白銀一千兩。”
“啊。”李小二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張才發已死,著邛崍縣知縣嚴賈詮補齊。”
李小二嚇了一跳,急忙磕頭,“大老爺英明,小的不敢。”
蕭霖笑道:“什麼敢不敢,我叫你敢你就敢。”轉臉一沉,“來啊,把狗官嚴家詮帶上堂來!”
眾衙役你看我我看你,看來好戲現在才正式開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