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旭心中越來越感到焦慮,剛才的那聲長嘯在他聽來,無疑要比他全盛之時更加強出不少,所以,他並不認為,就憑他現在的狀態,再加上狀態還遠不及他的無憂子,有能力與發出長嘯的那人對敵。當然,若是他與無憂子都處於全盛時期,他一定不會是這般認為。
在魔族的不斷衝擊中,雷旭漸漸的有些抵擋不住了,於是他開始向著正在遠處調息的無憂子靠攏。
突然,如潮水一般的魔族,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全部退了開去,無憂子也在這時停止了調息,飛到了雷旭身邊,二人對望一眼,都知道那名發出長嘯的魔族高手,就要出現了。
將雷旭和無憂子團團圍住的魔兵魔將們,似乎是又得到了什麼訊號一般,在剛才無憂子逃來的方向上讓出了一條通道,隻見一條黑色人影,從這通道中快速的向著二人飄飛過來,人尚未到,一股強烈的魔氣便已經壓了過來。此時,身為一個大派宗主的雷旭,盡管明知自己二人不是來人的對手,卻也不能在臉上有絲毫的表現。
來人一路飄飛,直到二人近前方才停下,隨後便一句話也不說的冷冷看著二人,除了眼中明顯的不屑之外,整個人就仿佛是一塊兒沒有生命的石頭,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當無憂子看清來人的樣子後,長長的出了口氣,他雖不認得來人究竟是誰,可隻要見到不是那個讓他心生恐懼的魔族之後,多少在心裏有了些鬆懈,心中想到:“隻要自己二人能夠盡量拖延些時間,未必就無法留得性命。”
雷旭雖然與無憂子在此前沒有過什麼交往,但對於頂級的大羅金仙,他想不認識也不可能,所以,多少也對無憂子有些了解,知道無憂子這人也是個膽大包天之人,所以,他對於無憂子突然間表現出的如釋重負,感到十分的不解,也格外的在意,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用意,隻是他雖想問個清楚,但卻也知道此時絕不是詢問的時機。
魔族高手一直看著二人,也不說話,正當二人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突然間身形隱現,直接向著無憂子展開攻擊,而無憂子雖然經過剛才的調息略有恢複,但畢竟時間太短,再加上心裏又有了一絲鬆懈,導致他此刻閃避起來,竟然明顯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幸好此時不是隻有他一人,否則隻怕轉眼間就會被來人收拾了。
無憂子一邊疾速退後,一邊指揮飛劍與雷旭的電光聯手攻擊著魔族高手,他二人從來就沒打算能夠勝的過此人,所以戰鬥一起兩人便不約而同的合力防禦,所有的攻擊也都隻是為了阻截這魔族的追擊,如此一來,魔族高手雖是修為極強,但一時半刻之間,也實在無法突破兩個大羅金仙的全力防守。使得心中不由惱怒,暗暗想到:“若不是自己此時身上有傷,怎會讓這兩個金仙修為的仙人,在自己麵前縮入龜殼之中。”
話說起來,這魔族高手也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強闖兩界山的葉羅魅,自從他從兩界山逃走後,時時感到心中窩火,本是受命前去查探兩界山的底細,可是卻連正主都還沒見到就丟了法寶不說,還連帶著自身也受了些輕傷,所以,當魔界進攻仙界時,他也不管自己的傷勢是否痊愈,就跟著師傅來到了仙界,並且還誓要在仙界大開殺戒,以報當日在兩界山所受的委屈。
隻是現在,他卻是越打越怒,麵對兩個金仙的全力守禦,不得不無奈的產生了一種老鼠拉龜,無處下手的感覺,又見到周圍魔兵魔將都露出十分意外的神色,自感是被這些普通魔族看的輕了,當下,他停止了攻擊,將剛從師傅那裏得來的血嬰劍祭出,準備以血嬰劍一舉破掉兩個金仙的防禦。
葉羅魅用手一指雷旭和無憂子所在的方位,隻見血嬰劍在空中圍著他打了旋兒,然後劍身一震,化為一道血光,迅速的衝向正在層層防禦中的二人。
雷旭和無憂子見到葉羅魅放出飛劍,也更加賣力的將所有攻擊都向著接近的血色劍光打去,然而,他二人本就仙元不足,此時經過這長時間的防守,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所發出的攻擊對血色劍光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