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喘了口氣,才又平靜的說道:“快將事情始末,給本王細細道來。”隨後瞪了二人一眼,指著程忠道:“你先說。”
程忠先拱手應了聲“是”,這才說道:“啟稟大王,屬下與這姓陸的奸細本是在殿中處理公務,突然聽到殿外鬼卒喧嘩,於是一同出去看個究竟,當時見到眾鬼卒正與一生人相鬥,隻是那人修為不弱,將所有的鬼卒都耍的團團亂轉。而屬下正準備出手將那人拿下時,卻被陸遠搶先,隻是沒想到陸遠下場後情況未有絲毫起色,反倒更加的岌岌可危,隨後屬下便命一鬼卒進殿向大王稟報,自己也加入了戰團。”
程忠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那人見屬下下場,竟然命令陸遠將我拖住,因為屬下當時並不知陸遠實乃奸細,隻當是那人想用詭計分散屬下心神,所以並未在意,但沒想到的是,陸遠竟真的遵從那人命令從背後攻擊屬下,這才使那人脫出離開。”
“大王明鑒,實情並非如城忠所言,他之說辭純屬誣蔑,事實上,屬下與那人鬥在一起後占盡上風,怎會如程忠所說的什麼岌岌可危。眼見就可將那人擒獲時,那人卻讓程忠這賊子助他,而程忠也確實如那人所命,幫助那人逃脫屬下掌控。”陸遠其實在程忠說話時就幾次想要反駁,但都被秦廣王瞪了回去,所以在程忠剛一說完後,便馬上說道。
秦廣王聽完二人各自敘述,都說對方才是奸細,也不知該如何分說,於是又傳了幾名當時在場的鬼卒進殿問話。
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幾名鬼卒所說的,簡直五花八門、各不相同,說什麼的都有,而且,更加離譜的是,竟然還有鬼卒說:那自稱是大王故人的乃是一絕美女子,而程、陸兩位判官之所以打在一起,純粹是爭風吃醋的結果。
秦廣王聽完所有人所說,頓時覺得頭大的要命,若不是自己本身就是鬼體,還真會以為自己碰到鬼了。
秦廣王揮手讓鬼卒退下,隻留兩位判官,同時心中想到:“自己掌管地府四百年來,何曾碰到如此荒唐無稽之事。”同時,他也想到一種可能,那便是,當時所有人都處在幻覺之中,所聽所見都隻是幻覺。但是,他又想到這種可能性幾乎比那鬼卒說的,程、陸兩位判官爭風吃醋更加不可能。
因為凡是中了幻術之人,往往所說所想,都是漏洞百出,絕對不可能讓如此多的人,產生如此完整的記憶,而且,每個人的記憶都還是如此清晰,甚至都還十分的合理,就好像是徹底的改變了一個人的記憶一般,秦廣王想不出天下間何人有此能力,在短短時間內,改變所有在場之人的記憶。
秦廣王知道,即便是仙界的大羅金仙借助法寶,也不可能辦到這麼離譜的事兒。鬼界與仙界聯盟,對抗魔界已經有六百多年的時間,所以他自然清楚仙界各境界的大體實力。
他又將事情所有的經過,仔細想了一遍,雖然還是沒什麼頭緒,但卻也肯定了來人至少不是敵人,想也知道,僅僅是憑著來人的這一手,就足以在地府中橫行無忌了。
他想不出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能力,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他腦中,他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在千年前就已經失蹤的江霖雨,再他的感覺中,恐怕也隻有江霖雨才可能有此能力。
秦廣王也曾借著與仙界聯盟的機會,在仙界中四處打聽過江霖雨,但卻從未有過任何消息,甚至仙界之人都說,根本就從未曾沒聽說過,仙界有這樣一位修為高深之人,並且都還聲稱仙界之中若有如此高手,又怎會主動與鬼界結盟共同抵抗魔界的入侵。
禦陽子飛升後,修為進展依然神速,直到成為地府閻羅也未曾減緩,但是隨著修為的增加,他卻越來越感覺到江霖雨的深不可測,所以此時,在想到這個可能後,又感到十分無奈:若真是江霖雨在耍他,那麼,隻要江霖雨不想見他,他就自知沒希望找到江霖雨,哪怕是對方就站在他對麵。
正當殿中三人各自沉思時,突然一個聲音在秦廣王麵前響起,使得三人都從沉思中警醒。“嘿嘿,想不到千年未見,如今官威不小,想要見上一麵都是如此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