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皇祭天(3 / 3)

又是那五彩的光華出現,雷霆萬鈞般擊落在那師弟身上的閃電,卻也同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不曾對他的師弟有半點傷害,然而,那旋渦中卻飛隻一道,而是接連不斷的擊下,仿佛是無窮無盡一般,持續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後方才顯的減弱,又過得段時間才算是停止,聚攏的雲氣也慢慢散於天空,恢複了原本的晴朗。

那師兄似乎因剛才的攻擊已經用盡了全力,此刻正疲累的漂浮著,同時也憤恨的看著師弟身上那慢慢消失的五彩光華,眼中充滿了不甘。

一個多時辰的雷擊似乎對那師弟毫無影響,隻見他飛到他師兄近前,沉聲說道:“師兄這又何苦如此?其實,師傅他老人家早知你絕不肯輕易的與我回去,特地將他的五彩天羅旗與我防身,也好在你力竭時將你帶回。”說罷就要上前,同時手中也出現了一麵底色為黑,上鑲五彩的三角小旗,欲將其師兄卷入旗中。

正在這時,那師弟卻突然發現,師兄身旁似乎多出一人,待要細看時,師兄已經不知去向了,就連手中握著的那麵小旗,也不知何時從手中丟失,他有些茫然的掃了一眼四周,隻見茫茫海域空無一物,於是他想了片刻便調轉方向著海外飛去。

江霖雨站在泰山上空,隨手丟下一人,卻是那幾乎要被抓走的師兄,那師弟當時所看到的模糊人影,正是本該在泰山上享受日光浴的江霖雨。

原來,當江霖雨放出的神念感覺到東海上空的靈氣波動後,就以神念看到了懸空而立的二人,盡管他已經從嚴飛破碎的元神中知道,在千年前的古代,修道人在世俗中並不象現代時那般罕見,在現代莫說是親眼目睹修道者,就是與別人說說,也隻會被當作是迷信,因此江霖雨產生了十足的好奇心,從旁偷窺了師兄弟二人爭鬥的整個過程。

當他聽到那師弟所說的湮滅六國時,就確定了自己來到的是曆史上封建帝國——大秦王朝。

而當他聽到那位師兄竟然是要去刺殺秦始皇時,更是感到了由衷的期待,竟想知道若是秦始皇現在就死了,那曆史又會向著什麼樣的方向發展。

待他聽到那師弟說什麼天數、天意時,卻又感到好笑,想自己已在九衍大陣中知道了地球的過去和修真界的事,又豈會再相信虛無縹緲的天數之說,不過因此一來他對那師弟的話更感到好奇,因為那師弟所說的秦始皇氣數不足十年,到與他所知的曆史頗為吻合。

等他看到那師兄弟的戰鬥方式時,才真正感覺到這次偷窺實在是值得,雖在嚴飛的記憶中也曾看到過類似的戰鬥,甚至比這激烈百倍的都有,但那又怎麼比得上看現場表演,而且以他的神念,隻是看了一遍,就已經對這種依靠自身真元引動天地靈氣的戰鬥方式了如指掌。

等到那師弟準備用那小旗收走師兄時,江霖雨因為期待著想知道,秦始皇早死後,曆史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同時也很想從那師兄口中知道些事,所以,他不得不現身將那師兄從東海帶回,順便還把那麵能護身的小旗也一起搶了過來。這也是江霖雨在現代社會,壓抑的太久了,到了這裏才會變的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前輩,晚輩蓬萊派左明遠拜過前輩,謝過前輩援手之德,隻不知前輩可肯賜告尊號?明遠也好銘記於心。”那師兄,也就是左明遠恭敬的跪在地上向著天空中的江霖雨拜道,聲音明顯還是無力。雖然江霖雨現在的樣貌不過隻有二十多歲,但在一向以功力排行論輩的修道界中卻自然而然的被左明遠當成了前輩。

左明遠是親眼見到江霖雨突然現身而後又瞬間奪旗的,雖然說他認為江霖雨奪旗時,是因為事出突然,他師弟不及抵擋,才會輕易成功,但他也知道那麵天羅旗乃是他派中一寶,若無專門的心法驅動,不要說是搶奪,就連僅僅是靠近,也會被那旗上的五彩光華彈開,所以當江霖雨將五彩天羅旗從他師弟手中奪了過來後,看清楚這一切的左明遠,就知道江霖雨的修為遠遠超出他的想像,自然也就隻會認為江霖雨是修道界中的前輩。

“不必了,你無須銘記什麼,現在就先去休息一下,到明日我還有些問題需要請教。”江霖雨站在空中說道。

其實,江霖雨不報尊號,也是他一時之間想不出該給自己安個什麼樣的尊號才合適,他知道左明遠問的尊號,並不是問人叫什麼名字,而是修道人在剛踏入修道界時,由師傅或長輩給起的類似道號一樣的稱呼,也是修道者在彼此稱呼時最常用的稱謂。說起來到與後來文人稱呼的表字有些類似。

左明遠聽到江霖雨的“請教”二字後低著頭連稱不敢,隻說“前輩若有垂詢,晚輩定當知無不言。”態度之恭敬,隻怕是因這“請教”二字感到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