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步凡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就算是形式有所轉變,但兩宗高層還是有著一定的默契,不敢拚盡全力,可是琴霓宗明明知道這次比賽究竟決定著什麼,怎麼還不想拚一把呢?
想來想去,步凡隻猜出了,自己和寒向南的戰鬥,要麼是還沒傳到琴霓宗之中,但是細想之下,又不太可能,可如果傳了過去,這琴霓宗又是何來的自信?
“莫不是這個名為銀瑜的人?”
想著,步凡看向這位神秘的青年,摸起了下巴。
既然琴霓宗還是和往年一樣,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但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機下,這方才令人疑惑,這琴霓宗是最不該守著舊約的人。
無論怎麼想,看來都是琴霓宗對這個神秘的青年有著十分的自信吧,這倒是激起了步凡的好奇,自己和寒向南已經是可以打得不相上下,這銀瑜,莫非更加厲害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琴霓宗才更應該拚一把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
步凡隻感覺越想越是頭大,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也不想了,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也就夠了。
而這個時候,應元周也已經來到了台下,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琴仙兒輕笑一聲,道:
“這是怎麼了?”
“姐姐...他為什麼放過我?”
應元周此時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身處於夢境之中,而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對策,如果這正浩想殺了自己,自己連怎麼死的或許都不知道,而且自己剛才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想破解掉這危局,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正浩偏偏沒有刺激自己,反而是在變向地提醒自己。
“你啊,貪玩慣了,現在知道空有一身實力,無從施展的感覺了吧?這夢境掩月固然驚人,可想破解也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而已,你就是輸在了你自己身上,而他好意提醒,沒有多加刺激,隻是不想殺你罷了,你隻要在意識中承認自己真的死了,那你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他和你無冤無仇,並不想殺你,但是如果不殺你,這夢境就如同雞肋,沒有其餘的用處,所以也隻能提醒你了,這場戰鬥,你是贏了,但其實是敗了。”
“我知道。”
聽到琴仙兒說的話,應元周並沒有多麼地頹廢,反而是感激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正浩,隻是此刻正浩低著頭,在和步凡交談著什麼,沒有注意到自己。
而琴仙兒說的這些話也徹底地提醒了應元周,自己一個念頭下,或許就真的再也回不來,這正浩雖說沒有直接提醒自己,隻是在一旁不作為,可已經是幫了自己天大的忙。
心有餘悸之餘,應元周也深刻地明白了許多道理,很多時候實力不能代表什麼,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切不能自視甚高,看不起任何一個靈師,自己這般謹慎之下,還是吃了這麼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