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自己一手拎著一隻燒雞,一手提溜著兩瓶老酒。晃晃悠悠的朝陸老頭的院子裏走去。
“陸老頭,我來看你了,你看我給你帶的啥。”
不等人開門,我就自己闖進去了,提溜著酒壺晃了晃。東倒西歪的坐在他麵前的石凳上,正巧趕上他們吃飯,擺擺手讓他的老仆人取來一雙碗筷,把包著的燒雞丟了過去,打開酒壺。
“陸老頭,你,你說,在這個偌大的錦官城找個人,難,還是不難?”一身酒氣微醺的說道。
“我,我就要在這裏找個,找個人”
“不知小兄弟找什麼樣的人呢?”
“一,一個女人,不,不知道叫,叫,叫什麼名字”喝了一杯酒說著。
“大色狼,來這裏就是找女人的,我還以為幹嘛呢,姐姐你可要小心啊”
陸雪晴一臉鄙夷道。陸老頭瞪了她一眼。
“不知小兄弟找那個女人幹嘛?”
“我,我我,不是找女人,她跟我故人很像,我很,很想念她”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我在,在望月樓看見她,找,找了半個月,沒找著,沒找著,就來學院來了。”
“你說,該,該如何找。”
“你沒去官府問問?”
“額,官府,管這事?”拍了拍頭訕訕一笑,“我都忘了,是可以找官府的。”
說著我準備站起來,看著架勢是馬上要去官府了。
“小兄弟,坐坐坐。今天色已晚,明天我讓晴晴帶你去,木城主是我學生。”
“那就,那就多謝了,以後,以後有什麼事,盡管找我”指了指自己頗為仗義的說道。
說完自己就趴在桌子上了。
“管家,琪琪,晴晴,你們三個把他送回去。”看著於真的份量,估計一個老管家搞不定,就吩咐自己的兩個孫女去幫忙了。
老管家走過來攙扶著我,半個身子都搭在他身上,琪琪拽著我一條胳膊,晴晴跑過來踢了我兩腳,拿起桌上的鑰匙。
“誰,誰踢我的”含糊不清的嘟囔。
晴晴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兩個人扶著自己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出去。
“我,我還沒醉,陸老頭,咱接著喝”
“我真的沒醉”
幾人沒搭理我,兩家院子也很近,幾步也就到了,西院,一樓是大堂,二樓才是臥房。
幾個人好不容易把我扶到樓梯口,太窄,一起過不去。
幾個人把我放在椅子上,想辦法準備把我弄上去。
“渴,渴了,水,水。”
陸雪晴到了一杯水,狠狠放在桌子上,水都灑出來了,“為了個女人就這樣了”
喝了一杯水,清醒了一點,搖了搖腦袋,透過樓梯,看著天上如鉤的月亮。
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扶著扶梯。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踩著樓梯就上去了,三人可能是怕我摔倒,跟在後麵。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憶起往事,傷神,扶著桌子坐了下來。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聲音越來越小,漸不可聞,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幾個人費力的把我攙扶在床上,蓋好被子。
幾個人走了回去。
“姐姐,剛剛先生說的詞”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陸雪琪低聲喃喃的兩三遍。
“你覺得好聽,告訴爺爺,看他什麼表情。”
“好,我去嚇嚇他”
陸雪晴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隻留下皺著眉頭,神遊天外,低聲喃喃的陸雪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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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看這就是先生剛剛說的。”
“大才啊,大才啊”陸老頭一邊看一邊讚歎。
“哦,多大才呢?”
“古往今來,沒有幾個人能比的上了,這估計又是一首傳世詩”嘖嘖的感歎到。
“你以後跟著先生,像這樣你都要記下來。”陸老頭板了板臉,一臉正色道。
“如果不是你們跟著送他回去,這麼好的東西,又要石沉大海了。”
晴晴小雞似的點點頭,“好的,爺爺,我記住了。”
“那先生叫我們的學問呢?”晴晴一臉迷糊的問。
“廢話,這麼好的事,我都想學,要不是歲數大了,拉不下這臉。”陸老頭看著迷糊的晴晴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