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基地之上,遍布這種猶若絲線,卻鋒利無比的風。
一些還沒有被壓碎或者炸碎的建築廢材,開始被這種風切割,一下一下又一下,漸漸變成粉末...
在整個基地當中,隻有為數不多的建築保持了下來,這些建築大概本來就是用來避難的場所,所以異常堅固。
盡管這樣,位於路西法自爆附近的避難所,也基本上全部變成粉末。
當然還有那兩艘被路西法撞斷的艦艇,外殼和骨架完全消失,隻有逃生艙還勉強保持原樣...
當風停下,基地當中開始下雪,紛紛揚揚的灰塵,漫天而下,將整個基地和四周一大片地方都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
直到塵埃落定,君先生才從山腰那裏向下而來。
他來到山腳下,停下,看著落在地麵上的路西法的腦袋,那雙寶藍色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合上。
“殺死你的術,叫做真*爆之術。”君先生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微笑來。
然後他一腳踏出,直接踩碎了路西法的腦袋。
他就像是走在路上,一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一樣的路人,根本無所察覺,背負著雙手,悠哉悠哉的走向基地。
隨著漸漸走近基地,腳下的灰塵細粉越來越厚,但他留下的腳印,卻始終都是淺淺的。
淺淺的腳印,淡然的君先生,四周一片白茫茫。
君先生在一個深坑邊上停下,這個深坑是基地當中唯一沒有被灰塵和細粉覆蓋的地方,深坑的最中央,我躺在那裏。
“恭喜你,成功殺死了S級強者,神盾局六芒組組長之一,風之能力掌控者,美利堅之劍路西法。”君先生對我說道。
“祝賀你,在殺了他之後,你居然沒有丟掉性命。”君先生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我躺在那裏,身體上麵的傷口正在飛快消失,巫蠱之力也在流逝,我真的很想幹掉這個混蛋!
他娘的老子居然被人當炮灰了!這種事,向來是我對別人幹的!
我胸口那裏,受了很嚴重的傷,我漸漸身體恢複了知覺,但是我根本不能動,隻要一動,胸口那裏就痛得要死。
君先生落在了我的身邊,他慢慢玩下腰,伸手在我心口快速點動了幾下,然後一把將我拉起來。
“好了,現在可以召喚你的烏龜,帶我們離開了。”君先生說道。
“你...你...”我咬著牙想要說話,但是身體實在太痛,說不出來。
“我什麼?”君先生問道。
“你操你麻痹啊!”我喘了幾口氣之後終於一下說出來。
說完之後君先生和我都愣住了。
衝動是魔鬼啊,這混蛋他娘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一點人性都沒有,誰知道會不會因為被我罵了這麼一句,直接打死我?
君先生臉色變得很難看,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然後深吸一口氣,吐出,臉色恢複正常。
他重新看向我:“年輕人,遇事要沉得住氣,不要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動怒記仇,這樣很不好,我們中國人,尤其是我們練武修道的,更要注重自我修養。”
“隻有修養高,思想境界高,這樣才能領悟真正的天道。”
“我告訴你啊,不管練什麼,都是一樣的道理。”
“雖然你修煉的是巫蠱,但我不會歧視你。”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巫蠱也是中華流派之一。”
“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
......
我怔怔地看著君先生。
“啊喂,你別這樣看著我,告訴過你的,這樣看著我是很容易愛上我的,雖然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但這世上有一種人的魅力是可以超越性別國界種族的,比如我。”
我:“,,,”
在親手將自己的宗師風範和形象摔得粉碎,徹底在我心目中留下“臭不要臉自戀到要死的話嘮”的形象之後,君先生終於閉了嘴。
他站直了身子,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繩子來綁頭發。
這時候我的身體好受了很多,我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
“他們說你的話很少。”我說道:“聽說你的名字還叫做君少言,我以為你的話應該很少才是。”
君先生停下動作,看都未看我一眼,依然一副淡然不屑的神情:“和他們當然沒什麼好說的。”
接著他有小聲補了一句:“我不懂英文。”然後他發泄似的大聲喊道:“和他們說個鳥毛啊!嘰裏呱啦我又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