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晉道:“難道貧僧說錯了麼?”
呂文婉冷笑道:“無即是有,有即是無,空即不空,不空即是空。”
法晉錯愕,半晌回不過味來,這看似似通非通的幾句話,卻是佛家追求的精神高深境界,而且似乎無形之中,已然將他給辯倒了。便聽一個人笑道:“既然無即是有,有即是無,姑娘的這‘洞曉天機’四個字,到底是有,還是無呢?”
隨著這一聲,那旁邊坐著的一個幹瘦的老者走了出來。那老者龍眉鳳目,清矍華貴,舉手抬足之間自有一股威嚴。而後麵跟著的年輕四個和尚,倒不像和尚,儼然是四個貼身的侍衛。一個個腮幫子鼓著,太陽穴凸起,眼如明燈,挺拔肅立,看來俱是身懷上乘武功的高手。
楊忠見那老者的氣度,極不尋常,更發現那老者走出來時,眾人都低頭垂目,不敢直視,即使是法晉和尚,也合十躬身,心中不由一動,暗驚道:“這人是誰,怎麼偌大的威勢?想來也是朝是權貴了!”他眼睛望向呂文婉,卻見呂文婉笑意盈盈的,臉色不變,不禁有點擔心,低聲道:“苦桃,你應對要小心,這個人看來來曆不凡哪!”
呂文婉意味深長的回眸,低聲輕笑道:“你看出來了?”
楊忠見她顯然也是心知肚明的表情,但臉上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就連起身的意思也沒有。她既然看出這人必為朝中權貴,還如此漫不為禮,實在出乎楊忠的意料,心頭不覺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