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玩的很盡興,特別是汪恪和張佑安,輸的簡直又痛又快。沐天澤聊發善心,捏著鼻子將他們的外衣還給他們。
從佳人館出來,汪恪罵罵咧咧地走在最前麵,張佑安和沐天澤在後麵談笑風生。
韓睿等隨行護衛跟了上來,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倒也讓人側目不已。
汪恪二人沒見過韓睿這個生麵孔,有些好奇,“元熙,此人麵目清朗,可是你新近找來的護衛?”
“嗯,你也覺得不錯吧。我這個護衛名叫韓睿,年紀輕輕,身手卻是不凡。”
聽到沐天澤這樣誇讚他,韓睿卻不為所動,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酷樣子。
汪恪二人覺得無趣,又談起其它的事。
“要說今日也是不巧,我問過老鴇了,崔行首今日去寺廟上香祈福,我等無緣得見,真是可惜!”汪恪一臉失望的樣子。
“不錯,崔娘子才貌雙全,傾慕我已久,可惜與我有緣無份呐!”張佑安歎息道。
“安少,崔娘子何時傾慕你了?你可莫要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人家崔娘子是何等人物,會看上你這個家有悍妻的木呆瓜?”
汪恪肆意打擊著張佑安,這小子的臉皮越來越厚了,竟然把心思打在了崔娘子的身上。崔娘子冰清玉潔,能看上他?
聽著二人的扯皮,沐天澤暗自道,“崔娘子,莫不是佳人館的頭牌姑娘崔盈盈?”
說起這崔盈盈,可是雲南一地的知名人物。此女是雲南府公認的第一行首,貌美如花,氣質若仙,吟詩作畫無所不通,籍貫雖非本地,卻是雲南諸公子少爺的夢中佳人。
崔盈盈是佳人館的搖錢樹,老鴇將她捧在手心,對她的要求也盡皆滿足。諸多富商公子哥欲將其娶進門而不如願。至今,仍無佳人青睞者出現。
沐天澤對崔盈盈此女尚有些印象。以前的沐公子,對於占有崔盈盈的念頭從未放棄。沐家權勢雖強,但礙於家風和陳氏管束,沐天澤遲遲沒有機會下手。
今天來到佳人館,沐天澤早忘了這回事,汪恪二人卻是懷著一睹芳顏的念頭來的。
可惜崔娘子不在,倒是叫這二人失望了。
“你們二人別扭捏了,不就是一個崔娘子麼,哪怕如仙女一般好看,你們真能把她娶回家?據我所知,人家可是隻唱曲藝而不賣身的。你們二人已有妻室,還是別做夢了……”沐天澤笑道。
汪恪正要反駁,又一想,說的也沒錯,自己妻妾成群,追求崔盈盈機會貌似不大呀。
這時,張佑安突然開口道:“我們不行,元熙你可是有機會啊,別的不說,就說你長的一表人才,俊逸不凡,文采詩詞也不錯。再加上你沐府二公子的身份……不怕崔盈盈不青睞於你。”
沐天澤淡淡一笑,崔盈盈麼?且待且看吧,若有機會倒要觀察一下。
天色尚早,沐天澤幾人走到了一家酒樓門口。正待進去,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沐兄,請留步,可是要在此間酒樓吃飯麼?不若一起吧,愚弟倒是很久沒和沐兄把酒言歡了。”
沐天澤回頭一撇,卻是一個麵色白淨的年輕士人,嘴角正噙著笑意麵朝他說道。
“好啊,沈兄既有此意,一起又何妨,幾月前沈兄害我落水,這幾月裏我可是對沈兄思念的緊啊!”
沐天澤輕笑道,雖然對此人的客套感到惡心,但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他口中的沈兄便是他的大仇人沈子浩。兩月前在南城推他入水,如今在生意上想方設法地排擠沐家,可謂是沐天澤的勁敵。
“這個……倒是愚弟的錯。不過話說回來,沐兄康愈得挺快呀,我原以為你怎麼也得在府裏靜養半年,不想短短兩月你便好了。”沈子浩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聽到此話,汪恪和張佑安憤怒了,這沈子浩居然這麼囂張,話裏話外,冷嘲熱諷,心思不可謂不毒也!
二人正欲說話,卻被沐天澤搶白了。
“本公子身體康愈,自是有上天庇佑,沈兄想讓我安心在府內靜養,卻是辦不到啊!沈兄,咱們去裏邊說話如何!”
“不錯,咱們去裏麵,沐兄先請!”
……
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沐天澤和沈子浩依次落座。
待小二上了酒菜後,眾人立刻對飲一杯。
“沐兄,這幾月忙什麼呢,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愚弟有心去沐府拜訪,又覺不妥,於是作罷。”
“沈兄想多了,我這段時間正為南關商行生意蕭條發愁呢。沈兄旗下的金寶賭館日進鬥金,倒是讓兄弟羨慕嫉妒啊!”沐天澤苦笑道。
聽聞此言,沈子浩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後道:“沐兄不必心急,如意坊乃是南關第一大賭坊,沒那麼容易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