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李其梅毫不客氣的打斷,「你的女兒似乎並未發生任何作用?」
蘇力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情況很不簡單。」
李其梅看了一次手表,「在我看來非常簡單,國家打黑除惡的決心從未有一天動搖過。牽連數個恐怖集團,毒品、槍支、勒索、威脅、暗殺、腐敗,以他們為中心,這群人渣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國家人民的腐蝕。」她頓了頓,「命令已經生效,特戰隊已經出擊,蘇力,你省下點口水教育女兒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搶在蘇力之前說道:「而且我到也沒有聽說過,蘇芮什麼時候也成為你安全局特工了?安全局到底有多少秘密隱瞞著大家呢?或者。。。中南海也不知道你們的核心秘密?」
蘇力沉默片刻,低聲說:「或許沒有人相信我,但是我還是想說,為國家安定,我從來沒有鬆懈過。我身上的秘密始終纏繞著我,多年來我就沒有睡過幾個安穩的覺,我總是竭盡全力的平衡來自各方麵的壓力,我惟一的女兒身陷其中。。。」他緩緩搖搖頭,「既然已經這樣,我沒有更多的話說了,聲明一點,如今真正能夠緊接危機的人物已經大批趕往昆明,由蘇芮居中協調。希望她們不會和突擊隊造成衝撞,如果因此而流血,是我,還有李其梅的責任,祝我們兩個在將後來的日子不做噩夢。」
李其梅不禁一愣,指著自己,「我?」
「是你,沒錯。」蘇力淡淡的說,「麵對危機我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就像你,你也在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同時也沒有對我做出讓步,我們一起聽天由命好了。」
滇越邊境,螞蟥堡。
爽朗的星空下黃濁的河水緩慢流淌,直接通向境外。沿江一座莊園燈火通明,在徐徐的寧靜水聲下,院子裏的照明燈吸引著春後冒出的上萬隻蚊子。經緯度的影響,使得這裏的春天全然等同於夏天。
三層高的房子,樓頂天台上撐著陽傘,星辰光芒不需要阻擋,不過這裏的白天日照特強,人的皮膚需要足夠的保護。
傘下的躺椅輕輕搖動,一個看起來年近五十的美貌婦人躺著,其實她的年紀已經超過六十。她手裏抬有一杯清茶,看著每時每刻都在變動著的星辰軌跡。
輕巧的腳步聲起,美婦側頭望去,由下麵走上一個年輕的美女,額頭隱顯汗珠。她穿著黑色的西服,脖子間係著一條精致的紫色窄領帶,對於熱帶氣候來說,這樣的打扮的確有點為難她了。
“夫人。”美女走近後看看木夫人的外露手臂,多了許多個小紅點,這裏的蚊子異常囂張,看來驅蚊水的作用並沒有完全發揮,所以她還是有點慶幸穿著包裹似的西服嚴的。
“阿青,坐,喝杯茶。”木夫人一指旁邊的凳子。
阿青搖搖頭,沒有坐下,“下麵那群俄羅斯佬有點安奈不住了?”
木夫人笑著說:“在熱帶有空調,有啤酒,還有越南妓女,他們有什麼安奈不住的?”
阿青撇了撇嘴說道:“我很討厭他們,懷裏抱著越南小妹,眼睛老往我身上瞟。”
“再忍耐一下,現在少不了他們。”木夫人說:“等事情完了,殺掉他們。”
阿青緩緩點著頭,不過還是說:“或者他們罪不至死,這樣的頂尖黑客,以後能用殺也說不定。”
木夫人搖頭:“男人是動物,對於女人幫來說,即便是聽話的好男人也不過等同於招人愛的寵物。”隨即她笑了,“他們不過是為了錢,在有錢的情況下,世界永遠由你掌控,要什麼人才,我可以在第一時間找來給你使用。”
“給我使用?”阿青愕然,“不是呂翔?”
木夫人點頭說:“昆明那邊的事情平息之後,找回歐洲的姐妹,百名精英就是你的麾下。由我們製定規則,平衡。這樣整個地下世界處於良性,歸我們壟斷,一切進入正軌之後,保守估計一天的利潤會超過一億美元。有這個為基礎,整個東亞不在話下。”
阿青說:“這個我知道,可為什麼不是呂翔,而是我?”
木夫人笑著說:“他是我兒子不假,不過他是男人,不能掌控女人幫。相信我,他是個會疼女人的男人,對他好點,他會喜歡上你,作為你的助力。他是你的皇後,你是女王。”
“他可不止一個女人。”阿青臉一紅。
木夫人說:“你也可以取幾個妃子,冷落一下他,他是個聰明人,會懂事的。”
阿青一甩頭,轉入正題:“夫人,我們的步伐是不是快了點?”
木夫人伸手將她拉了坐下來,將自己的茶杯遞到她手裏,說:“你其實想說,我們的野心太大了?”
阿青喝了一口涼茶,並不否認的點頭,“確實,一夜之間,我們幾乎鏟除了整個北疆的勢力,受此牽連,整個西南在今夜,將會死去無數個老板。我不確定我們能否順利的過度,進而控製住整個局麵?”
木夫人說:“我們能,因為。。。”她挫了挫手指,“我們有錢,在這個世界唯一能掌控一切的是錢。”她頓了頓,冷笑起來:“那群人太過複雜,頭腦也太簡單。他們總以武力來搞定問題,這個根本不符合經濟原則,他們落伍了。”
“哈哈。”阿青不禁笑了起來。
木夫人又說:“你別笑,是真的。那些恐怖分子賺錢不過是個過程,他們以信仰為幌子,這是典型的腦袋進水的範例,他們並不知道,當今世界由誰來掌控。”
阿青仔細傾聽,等待著她下麵的話。她明白,剛剛一刻木夫人宣布自己為女人幫繼承人的時刻,就代表會有更多的秘密讓自己知道。
木夫人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早在上個世紀,羅切家族就幾乎掌控著世界的走向。他們嚴密的在世界各處安插間諜,通過銀行業,通過金融體係,控製歐洲。他們通過各種方式挑動戰爭,迫使政府當局欠下大額的債務。。。隨著家族影響力的提升,一切不可能變為了可能。甚至於兩次世界大戰的爆發,也有著羅切家族的身影在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