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芳微微一笑,不認同,不過卻也不與他抬杠。她轉向還在發呆的金姆,抬手一看精致的手表,自進來已是過了快五分鍾。她飛快的說:「這位來自法製之邦小姐,如果你能弄明白局勢的話,你就會知道我們所在的區域麵臨著警察的快速封鎖,並且我們屬於破門而入,這是違反法律的。」
「奧。」金姆點著頭,將彈頭拿出,自其間剝下一小片血汙放進水已開的容器。跟著,她跑過破舊的櫃台下麵翻找。
「你又怎麼了?」景芳皺起眉頭。
「我要一次性注射器,刺破手指。」金姆邊找邊說。
「你的意思是要放血?」景芳把頭轉向徐林身邊那個托盤,那把血淋淋的手術刀還好好的放在哪裏。她快步走過,拿起手術刀用酒精一涮。過去將金姆逮到容器麵前。
「哇——不要。」金姆大叫,「你不能這樣傷害我!」
徐林也意料不到金姆那麼大嗓門,稍微有點頭疼,卻也不出聲製止。
景芳手上使力,將金姆的一根食指扳出來,準備下手。
金姆尖叫起來:「不要,我會死的。。。會死的。。。」
「好好,不疼,我手法很不錯的。」景忽悠她的同時,刀尖輕微一點金姆的手指,血珠湧出。
「那個。。。」金姆感覺了下,似乎也沒有那麼誇張?她將血滴下一滴在容器中一起煮,然後趕緊將破口的手指放到嘴巴裏,十分心疼的樣子。
景芳隨手把刀一扔,翻翻白眼說:「要是他像你一樣,我們在幾分鍾之前就全部完蛋了。」
金姆甩甩頭,注視著容器當中的變化,一邊說:「那不一定的,有我的幫助,他就可以打敗中村,可是你不信我,還打我。」
景芳不及頂上兩句,那個沸騰著的不鏽鋼容器中的情況把她給完全吸引住了。原本幾乎沒有雜色的沸水中,金姆的血液進入後幾乎全部變成紅色,宛如一鍋鮮血。
景芳抓了抓頭,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她側頭看了金姆一眼,此時金姆剛拿出連接著紅線的水晶,緩緩放了進去,然後閉起了眼,嘴皮微微顫動,非常快速的發出一連串的奇怪的音符。
景芳不太能聽清楚,卻可以肯定不屬於她知道的任何一種語言。再看去,金姆的臉色由紅潤轉變為白,逐漸,又變為了青白,顯得有點可怕。
景芳不禁有些寒意,隱隱不願意靠近這個女孩,不覺中退後了幾步,看向徐林。
此時徐林也正看著金姆,也感覺到了突然性的冰冷,那如同天氣驟然聚變飛雪一樣的冷,可是。。。他側頭看看外麵夜空,星光正好。
景芳想說點什麼,徐林卻及時的搖搖頭。他不是現在才覺得金姆異常的。
景芳猶豫片刻,最終沒有說出來,無聊的在房間裏來回度著步子。隨即,徐林向她招招手,她當即走過,主動將耳朵湊到徐林嘴邊。她明白小菜鳥有什麼要交待。
徐林嘴裏輕聲說著不相幹的話題,手卻暗暗在景芳的手心寫上幾字:「情況不明,別惹她,別離開我身邊。」
景芳笑了,金姆帶來的寒意似乎全部被暖意占據。她點點頭。
徐林嘴巴裏還在瞎說,而手也再次寫:「把槍給我。」
景芳把槍飛快的塞在徐林右邊的肚皮下,手離開之前,也沒有忘記在他肚皮上捅了一下。
「喔——」徐林小小的哼了一聲,要不是身體疲憊,他恐怕又是跳得老高了。
景芳差點失笑,接著靠在他嘴邊的耳朵,使勁的貼過去蹭了蹭,然後在小菜鳥更尷尬之前直起身來。
通州,梨園北街。
夜下寫字樓前的廣場並不冷清,前後不一,越來越多的小車燈光射入,照得更亮了。
鍾山的別克轉入停下的同一時間,第二輛別克也尾隨進來,車上下來兩人,一個四十多歲麵像普通了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除了跟在身後的身形彪悍的三十左右的男人看起來不簡單外,她幾乎與農貿市場裏麵的饒舌主婦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