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金姆想也不想,「不過她快要死了。」
「什麼?」徐林要不是撲在景芳的背上,恐怕真要跳起來了,這一驚吃的實在不小。
金姆趕緊說:「我沒有胡說。我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可是我能感應到,她一直寄生於人體生命力,似乎主體死亡了,如果在短時間內找不同新的寄生體提供命力,她會很快死去的。」
一直注意她們說話的景芳聽著有趣,聽下轉過身來,奇異的水晶並不可怕,還很漂亮。她看了看,沉吟著說:「你是說,這個漂亮的紅色東東是寄生蟲?怎麼我沒聽說過?」
徐林稍微有點頭疼,這個女人真是有性格,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發揮著她景芳式的幽默?
不過金姆卻是點點頭,說:「你說的對,如果要用生理學來解釋她的確是是寄生蟲,擁有明顯的寄生行為。但是她卻可以為主體提供很多預想不到的力量。」
景芳甩甩頭,不明白,卻也沒有多問,她覺得鬼都見過了,那麼,再有什麼怪異的東西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徐林問金姆:「現在不說別的,我曾經見過這塊水晶有著奇異的作用,她能在一定範圍之內感應到另外一些奇特的人,而她們的體內,也都有著蝴蝶,就是你說的這種寄生行為,在中國我們稱之為『蠱』。」他頓了頓,再次說:「你能否和蝴蝶溝通,找到我要找的人,我肯定她在這附近?」
景芳忽然插嘴:「問題是,你如何如此肯定要找的人在附近?」
徐林呆了呆,小聲說道:「她受了槍傷,十個小時內如果不進行係統的傷口處理,她即便不流血也會發炎,引起高熱。沒人能夠承受這些,她必須就近找診所。」
「正好,看來你們同病相憐。」景芳點點頭,不再多言。
金姆明亮如星的眼睛注視著徐林,說:「我做不到。這是一種特定的行為,比如我養的狗,通過動作和叫聲我能大體判斷,可換個人就不行了。」
徐林不禁有些失望。
金姆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又笑著說:「當然,我有我的方法。」
徐林又高興了起來,趕緊問:「需要什麼?快。」
景芳暗罵,小妖精,裝神弄鬼。
金姆說道:「我需要清水,火,罐子,顯靈粉,哦,就是銀粉,還有水晶。」
景芳不禁抓了抓頭,對於這些有點菜鳥的她,並不發表看法。
徐林有點心急,時間一直很緊張,東西不值錢,卻一時不好弄到。想來,的確也不會太簡單,當初邪及道巫神施展法術尋找金華的下落,也是準備充分的。
「好吧。交給我。」景芳點著頭,快速轉身。
遠望過去,背巷快盡,前麵是這片區相對的幹道,稍微光亮一些。再由此直行,不過多久就會走出南部新村,進入城市主街道。
拐角處豎立有一塊簡陋的牌子,顯示一個紅十字。破舊的卷簾門緊閉著,這家診所已經休息。
景芳加快腳步朝著店門而去,同時嘴裏說:「你把我的鏈墜拿給她。」
徐林愣了愣。景芳不說話,緊了緊兩隻分別扣著徐林腿的手,表示她已經沒有第三隻手了。徐林明白,盡量平穩的緩緩把手伸入景芳襯衫領口,在她美人骨周圍摸索片刻,總算發現一條細細的線。拉出來,是一條紅線係著一塊菱形的水晶。
景芳說:「我又不怪你非禮,你緊張個什麼?」
「你看看是否可以用?」徐林趕緊將東西往後遞給金姆,掩飾著尷尬。
金姆說,「可是,還差好多的。」
景芳接上說道:「我才不管呢,反正我的家當都交給你了。」她說著,走到破舊的診所卷簾門前掏出鑰匙包,裏麵掛有幾把規格不同的跳針和鉤子之類的。
徐林並不陌生,從形狀看是比較專業的開鎖工具。他趕緊由她身上下來,景走過蹲下開鎖。金姆走近些,好奇的伸著腦袋觀看。
「哢,哢——」兩聲輕微的機械聲,景芳的手順利轉動,鎖已被打開。
金姆小聲問徐林:「你的朋友,她也是小偷嗎?」
徐林:「。。。」
景芳轉過頭來問:「你用了『也』字,是不是說明他也是小偷。」鎖已打開,可她並不立即拉起來,指著徐林。
金姆發覺說漏了嘴,伸伸舌頭,偷看過去,徐林到也不生氣,所以她膽子又大了起來,說道:「今天中午,他把我的錢包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