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閃亮的槍火似乎稍微的照亮了黑暗,不過僅僅是一刹那。
緊接著老c的瞳孔收縮,他知道子彈飛去的方向現在空無一人。他雖然不信,不過不得在危急當中接受那麼一個事實,對方不是超速度就是會隱形!
對於突發事件老c從來不去思索為什麼。他永遠都有一個信條,要思考,那是活到下個場景以後的事。所以他相信了,對方或許不是人,反正,他不會覺得自己精神錯亂。
子彈射空,老c連0.5秒的時間都沒有停頓,憑借著感覺飛快退後,與此同時,他肩上的袋子橫掃而出,他看不見對方,不過如此環掃能夠阻止住對方的逼近。
袋子脫手飛出,老c用盡極限速度再退,還是看不見,但是他卻聞到了危險的來臨。他沒有開槍,在任何時候,看不清楚的開槍不過是慌亂和浪費子彈的表現。老c還是憑借著直覺矮身後滾地,跟著一腿橫掃在便道的沙石地上。
嘩啦——
灰塵漫天飛起,黯淡的光線中老c雖看不見人,卻是清晰的把握到了正在逼近的東西。他僅僅是感覺,因為他覺得有個地方,本該飛散而去的沙石受到了意外阻隔。
0.1秒,老c沒有任何一絲猶豫,手槍飛快抬起,「碰碰——」,兩顆子彈朝著不同的方位而去。
對方換位實在太快,簡直如一陣風。老c感覺第一顆子彈空,好在他憑借經驗捕捉到的第二方位的子彈似乎沒有射空。
不過他並不高興,他知道對方還是沒有停下來。威脅逼近,老c壓住呼吸,依然是憑借著感覺和經驗,再次起槍,可是他的瞳孔再次緊縮。
的確,對方的速度太快。快到了如老c的形容——風。
他不及扣動扳機,已感覺到脖子大動脈被一隻有力的手扣住。他深吸了口氣,沒有再次扣動扳機,他不想浪費子彈,手一鬆,槍落到了地上。他看向正前方,那個臉上有片胎記的年輕人已然呈現。
中村關的臉色不是很好,右手扣著老c的要害,左肩在不停的流血。他苦笑著說:「老c不虧是老c。你讓我領教到,槍並不如同想象中的廢物,不過是人們沒有能發揮出它的威力。我。。。我叫中村關。」
老c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片刻才說:「很高興你在遇到比我更能用槍的人之前,能有這樣的認識。」
中村關微微一愣,說:「我不信。。。我不信還有人比你更可怕。」
老c才不管是不是正在被威脅呢,依然抬手摸摸大胡子,淡淡的說道:「那麼你錯了。有,而且不止一個。一個是我的仇人,一個是我的情人。祝你好遠,風一樣的小日本。。。」
盡管司機多繞了幾個路口,不過晚間的交通良好,總有到達的時候。出租車停在湖邊。
付過車資,下車的那一刻徐林感覺了清爽,卻也更冷,月光星辰都還不錯。湖邊的空氣裏透著足夠的濕潤,氣溫讓擁緊漫步的情侶顯得很融洽。
環湖路邊,寧靜中夾著些許吵鬧的音樂之聲,是座落湖邊的咖啡館酒吧傳出的。
獨自走一段路,徐林也不知道選擇哪一家進去?基本都各具特色,或有燈光偏暗,氣氛寧靜的紅茶館,或有絢燈閃爍的慢搖吧,亦或是響奏著鋼琴曲的明亮咖啡廳,風格差異不可謂不大。
他走馬觀花般的步過,最後在翠湖入口邊的一家音樂酒吧停了下來。
這裏門麵樸實,酒吧外部以樹皮裝飾,隱看進去,內中事物陳舊「木色」為主,以至於讓它的全貌透著土色,由垂在「馱山客棧」牌子下麵的簾子縫隙之間,傳出有著外域風情的吉他聲。與這間酒吧同樣樸實的吉他聲,沒有伴奏,聲音單調而清晰,這代表由人演奏,而非其他以機器演奏。
徐林掀開以小木結串成的簾子跨了進去。內間放有六七台圓形的小木桌,或三人兩人圍坐,望去已無空位。
長方形的屋子兩頭分別是吧台和一個木材搭建的半高台。簡陋無任何射燈裝飾的台上正是午間見過的那個洋妞彈吉他。鄉村風格的英語自她口裏飄出並不優美,沒有華麗的伴奏,聽來竟是有些走調的感覺。
坐滿的席間或交頭私語,或更著洋妞輕哼,男男女女,都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