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主意。”景芳聳聳肩。
伍弦想了想低聲說:“一會我打個電話,你找機會用手銬勒住我脖子。剩下的,我恐怕也幫不了你,既然不想暴露身份,得靠你自己。”
“我隻是覺得你這主意不怎麼樣,你確定我不會被狙擊手幹掉?”景芳問。
伍弦壓著聲音說:“警隊狙擊手沒幾個開槍殺過人的,與我緊緊貼一起,如果你手裏是槍,他們也許會冒險,可你隻是戴著手銬,不會有人冒險下命令。”
“挺兒戲的?”景芳翻起白眼,“我更想知道,我怎麼用手銬讓警察知道,你正在被威脅,而不敢亂來呢?”
已將電話撥出的伍弦道:“這不是正在替你辦嗎?”隨即電話接通,他轉而對電話裏吩咐......
空曠街道上,除了阻斷道路的無數警車,就剩兩對人這麼遠遠對望著,氣氛顯得怪異。幾個上司間的事情,其他忙碌著的警察不敢靠近,反而盡量跑得遠遠的。
“她們嘀咕什麼呢?”老白看著對麵疑惑,這不像一個嫌疑犯和警官說重要線索的樣子。
“不知道。我隻關心接下來的事,我等著它發生。”於雯搖頭。
對麵,伍弦掛上電話,看著於雯那邊也有點疑惑,問:“她們好像不對,嘀咕什麼?”
“管它呢。我隻關心接下來的事,我正等著呢。”景芳道。
“那麼你還等什麼,我安排好了。”伍弦說。
“我等河裏的動靜吸引人的目光,難道你不覺得,現在最少四十隻眼睛在偷看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假了?”景芳說。
“你怎麼知道河裏會出動靜?”伍弦有點好奇。
“幾十隻望遠鏡逐寸搜索河麵,即便有很小的換氣的管子出現也會被發現。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潛水逃走,除非是神......”景芳說著不禁頓了頓,詭異出現的那個不死之身又閃現在腦袋裏,雖然不信,可才被抬走的洛賓屍體是真真實實的。
她不太知道應該相信什麼了?在她的概念裏隻有:什麼部位放血快,什麼樣的槍型射速多少,能夠擊穿幾毫米的鋼板?雖然無聊的時候偶爾也看“玄幻”,不過她不曾想到,有人能在身中五槍的情況下殺了洛賓......
另一邊,老白越來越疑惑,喃喃說:“奇怪,還等什麼?”
“她們等河裏的動靜。不過河裏不會有動靜了。”於雯說。
“不可能,沒人能在這樣情況下逃走。就是死了也會有屍體浮出。”老白搖頭。
“一切都有可能。我是個相信奇跡的人。”於雯想著過往,包括認識徐林的這十幾個小時。她不覺抬手摸了摸胸口,這其中不可思議的事太多,事件總是往預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遠處,桃園路口傳來電子警報聲,望去不是警車,一輛黑色的A6等待著路口警察打開封鎖線。
於雯和伍弦一起皺起了眉頭,她們知道來的是誰,是鍾的大胖子和他漂亮的秘書來了。
“出來了,有人出來了。”平靜下來的河岸突然傳出驚呼,混合無數槍栓拉動聲,拉緊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如此幾乎全部目光集中到了河麵之上。
於菲麗悶頭衝出河麵,顧不得沒傷口的陣痛和散亂長發間淌下的腥臭汙水,大張著口狂吸空氣,混合著氧氣湧入的河水把她嗆得肺部火辣,可盡管如此,她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放鬆。
“長頭發,是個女子......”岸邊無數叫喚。
“大家冷靜。河裏是於菲麗,冷靜冷靜!”出乎意料的於雯吃了一驚,記憶中K是短發。她飛快轉身往河岸跑,臨走頗有深意地看老白一眼。
老白有點緊張,閉開她的目光。
同一時間,另一邊的景芳飛快轉身,繞到伍弦後麵的同時,雙手已套在伍弦脖子上,手銬中間鐵鏈緊緊勒著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