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景芳打開手機,確認信息,之後轉身進入對麵一道門。格局同樣的房間一頭,靠窗書桌上擺放著未關的手提。
她快速走過,鏈接到特定地址下載附件,然後鍵入密碼,得到一條消息:“徐林,男,24歲。無親人,高中畢業後軍隊服役。”
後麵顯示為紅色字體,通常這樣的內容是隱蔽性的,一般警察也查不到,需要更高一級的權限,紅色資料上顯示:“最後服役第四特戰群,『血刃』突擊隊。。。”
景芳飛快粉碎文件消除痕跡,深吸口氣,考慮著這意外消息。徐林於幾個月前退役,這其中會不是有著另外原因?僅僅資料上顯示“此人不適合待在突擊隊”,這樣的理由令景芳很不好理解,她想的是,如果不適合的話,幹嘛到快退役才把他趕走?
“啪”的一聲,她合上電腦起身,拿出手機飛快編寫短信,發送給洛賓:“選擇時機,暗中保護逃跑之人,但前提是你千萬不能暴露。”
“法克!玩笑開大了。”收好電話,景芳狠狠踢沙發一腳,平靜的呼吸兩口,才走出房間,然後重新推開對麵那道門走入。
鮮血由徐林後腰部湧出,順著呂翔的手,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被迅速吸收。
呂翔一手勒著徐林的脖子,再把那片玻璃往前推進了二公分,他把頭伸到徐林的脖子間問:“金華去哪裏了?我不想這樣,也可以不最問你為什麼殺唐四,也不想要回你收的兩千萬。我隻想你們遵守承諾,履行商人的義務。”
房間裏靜得落針可聽,除去徐林粗重的呼吸,很難再聽到其他聲音。兩個景芳的手下臉色也不那麼好,殺人不是沒有見過,可是這樣似乎過了些。
景芳走到正麵看著,徐林原本幹爽的頭發此時如洗過淋浴一般。她心裏有著股莫名焦急。
“最後問一次,金華去哪了?你從哪裏冒出來的?”呂翔又說。
“真不知道。。。”徐林此時承受了最大的痛苦,疼得想去撞牆。通過不多的神,他雖加持了蓮花心印,護佑著命力,同時將頭腦、全身神經保持在最敏感狀態,必須這樣,因為最終一但出現機會,那就是惟一的希望。
但是這樣,也就讓他承受了全部疼,等於沒有麻醉,神經沒有一絲麻木之感,如此狀態將一直持續到“神”的耗盡。
徐林喉嚨處開始出現液體,一陣陣嘔心感,鮮血自口鼻中噴散出來。
呂翔眼內透著些失望,看著景芳微微搖搖頭,意思這個家夥很可能真的不知道。
景芳從徐林眼瞳之內,沒有看到迷茫擴散之狀,但還是非常心疼,甚至覺得,他還不如死了來得幹脆。
“我會找到金華,你不配照顧她,也沒有照顧好她。你不懂尊重女人。”呂翔在徐林耳邊說完,手使力往旁邊一掰,玻璃斷開。很大一段留在了徐林體內。他緩緩退後。
徐林疼得神經幾乎繃斷,故意把腿一軟梭倒下去,撲在一片碎玻璃上。
呂翔認為事已告一段落,深吸口氣,走過坐到沙發上,拿出手巾擦抹身上和手,然後悠然的抬起酒杯,走過牆邊,透過玻璃看著下麵。
景芳走前兩步靜靜望著,等待著徐林解脫,或者給他一個機會。她清楚隻有一個機會,如果能很快脫開膠帶束縛衝出去。他還有一線生機。
呂翔回身奇怪地看看景芳,輕聲說:“別在意,讓他慢慢死好了。他已為對你的傷害付出了代價。”
景芳對他一笑,笑的多少有點勉強。她轉過頭,“冷哼”一聲,把身上紅色外套脫下,說:“安心去,我警告過你的,現在沒人可以幫你了。”說完手一放,衣服落在徐林身上蓋著,看起來是一種告別的儀式。
“我很累,想休息一會。”景芳對呂翔說完,輕輕臥室們,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