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他讓人殺了。唐七也說遇到難纏的人物。”景芳說。
“功夫要練到頂尖很難,那是武道,但是殺人的本事不難練就。也就是說,要殺唐四唐七那樣的人其實不難。”洛賓搖頭說道。
景芳,點點頭,起身整整衣服,和洛賓一起走了出去。
30層有許多休息套間,提供給雖然腎虧,可荷爾蒙在“偉哥”幫助下依然過盛的家夥們平靜一下。完善的隔音處理讓走道內異常安靜,不會隨便傳出“噗噗”肉撞聲,也沒有比尖叫還要猖狂的呻吟。
走道盡頭一間套房,景芳來到時正好一個獸醫在專人陪同下離開。之後,她抬手輕敲兩下,推門走入。
房間裏,先前尼桑車上的兩個男人陪著身穿素色休閑服的呂翔,他沒帶眼鏡,自舒服的沙發上起身和景芳擁抱。
將臉伸在她的脖子間深吸兩口氣,呂翔鬆開,看到她脖子上那點紅,他抬手輕摸了下,問道:“你沒事吧?”
“還好。”景芳側頭看著隔門的內間,想著裏麵躺著那個半死不活的家夥。
確確的說,她並不愛眼前這個呂翔。可他那種成熟男人的風度,在很多時候令她難以拒絕。比如進來時呂翔的起身相擁,很小的細節,起碼說明他不像這層樓裏睡著的其他男人,那些做愛都喜歡擺譜的男人。
呂翔走過吧台,給她倒上四分之一杯烈酒,回到沙發坐下遞給她。
水晶透亮的玻璃杯,景芳輕搖著內中透明偏黃的液體,這就是呂翔和洛賓的區別。特殊時候,她喜歡喝點刺激的,洛賓雖然知道,卻隻會遞來冰咖啡,她第二喜歡的飲料。
閑聊片刻,事情呂翔已基本了解個大概。他沉默片刻說:“真的很棘手!”
“或許我們應該避開這個風頭?”景芳沉吟片刻說。
“不可能,由不得我們了。無論如何也要找出金華,這點不會變,並非是她收兩千萬美元那麼簡單。”呂翔十分幹脆地搖頭。
景芳一口喝下杯中的烈酒,閉氣享受了兩秒麻木的刺激,才說:“究竟什麼人委托讓你那麼擔心?或許我能擺平?”
“現在不說這些了。”呂翔似乎有意回避,抬手輕理她的頭發,“我知道你挺難的,適當的時候我會把真相告訴。”
景芳笑了起來:“不用了。你認為不適合的別告訴我,我現在已經很容易失眠,你想讓我多一件心事?”
“你真是個。。。可愛的小母豹。”呂翔接過她手裏的杯子,湊過去在臉頰上親吻一口,又摸摸她脖子上的那個點紅問,“是他嗎?”他指指內間。
“你明知道還要問,難道想聽我說不是?”景芳眯起眼睛看著他。
呂翔趕緊舉手投降,說道:“是你手下主動說給我聽的,我完全沒打算打聽你八卦,所以你養著幾個小白臉我也通常是不知道的。”
“噗哧。。。”景芳輕笑一聲,不過卻是苦笑。對著這樣一個又喜歡又防著的男人,滋味不那麼妙。
抬起手看看表,呂翔淡淡地道:“我們時間不多了?”
景芳看看對著的那道木門,拿起手邊的電話呼叫。片刻,門輕響兩聲,先前出去的兩個男人走進來。
“他享受的待遇已經很不錯,把他帶出來。”呂翔說道。
兩人走入內間,徐林赤露著上身躺在大床上,潔白的床單染上了片片紅跡,一瓶掛著的針水依然滴得很快,針水瓶子上貼著標簽:“獸醫專用。”
手腳被膠帶困得嚴實,徐林被兩人架出來躺在地毯上,微微蠕動一下身子,其實他已醒來,但是需要未醒的這個時間差。
呂翔回憶著在陽光海岸別墅的每一個畫麵,並不是記恨當時的徐林,而是弄不明白這個人,突然出現,然後殺掉了派去暗中監視的唐四,緊接著金華莫名失蹤。。。
兩個家夥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清涼油,塗抹在徐林太陽穴和鼻孔處,不停拍打著他的臉。不過片刻,徐林“悠悠醒來”。
有了這個時間,他基本上已對目前的狀況有了初步評估。身體狀態不很好,手腳被限製,房間裏四人圍著,兩個不難對付,景芳依舊敵友不明。而剛剛的全神傾聽,呂翔的腳步和呼吸,異於常人,至少是個練家子。現在來說,這是一個令人鬱悶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