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金碧路插上北京路,文化宮廣場不到一點的地方,徐林下了車。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他不喜歡直接坐到目的地,喜歡離著一段。理論上到達目的後,意味的目展開,在這之前預先熟悉觀察一下周圍是本能。雖然今晚似乎不需要。撇開這不談,一輛車在某地停下來,比一個人夾雜在人流中顯眼些。
往前幾十米是文化宮,對麵是北京路上的昆明會堂,門前擁有場地以供停車。無會議期間作為市中心的臨時停車位,是個不錯的辦法。
隨眼掃著一側,徐林飛快收回視線,不動聲音把腳步放慢,融入了一群較大的人流。然後以很小動作隨意扭著脖子,觀察四周圍。確定四周沒有特別目光注視自己,徐林脫開人流,穿過非機動車道,踏上公交車站安全島。
時間靠晚,趕末班車的人群不見得比白天少,這對他是個很好掩飾。他以車站的大廣告牌為遮掩,斜視角度觀察著昆明會堂前的整個環境。很快掃描,會堂前大環境裏二十多人,他沒有發現有特別跡象。他想等,因為丘子的帕薩特停放在這裏,不會沒有原因。
兩分鍾過去,會堂前無任何異常。徐林四處查看,似乎附近沒有什麼東西或事物與丘子關聯的?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又或者,她隻是來這附近消遣?
明輝大廈?徐林抬頭望著一條街區外,明輝的方向。要說目前,也隻有先假設金華公司和丘子有些關聯。猶豫兩秒,他向街對麵跑去,無人形橫道線的地方莽撞過街,引來喇叭聲一片。
“找死啊?”
“白癡!”
不少司機紛紛叫罵。。。
緊靠文化宮,正對著昆明會堂的人行道不少店鋪依然開著。徐林走進一家雜貨店,店主是個昆明口音的中年女人。他買了包香煙,笑著說:“大姐幫個忙可以嗎?”
“怎麼?”那個中年女人有點敏感的看看外麵,又看向他。
“我等朋友,聯係不上。估計她的電話落車裏了。”徐林拿出錢包抽一百元遞給她,又說,“我朋友的車在對麵,我有事必須離開。大姐幫忙照看,那輛車的人來就打給電話給我,我就能和她聯係了。”
徐林說完給她指認了丘子的帕薩特,然後留下號碼。中年女人似信非信看看車,又看看錢,勉強同意了。
徐林轉身走出,過街口時,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拍拍腦袋,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甩甩頭,加速往明輝大廈去。
他的大概清理出一個頭緒來,如果自己是丘子,事情關係金華,既然金華身邊不能接近,那麼去她的辦公室,或者是別的什麼地方找點關聯的信息,這不奇怪。徐林邊想邊跑,速度逐漸快了起來,轉過街口,明輝大廈已在不遠處。
他心裏多少有點緊張,丘子太強悍了,如果老莫或者是其他同事和她發生碰撞,冤枉送命的可能性很大。徐林心裏甚至不知道,這是為同事擔心,還是擔心丘子做下讓自己不能原諒她的事?
在距離明輝三百米的地方停下來,徐林觀察一番,不願意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教官曾經說:“不能發現的細節不說,那顯然和神關係大點,但如果能夠發現的細節因你們的大意被遺漏,那麼恭喜你們成魔了,你們在和偉大的撒旦先生對話,神再也不保佑你們。”
徐林觀察不完全的時候,口袋裏電話響起來。他轉到一顆樹背後,拿出電話,希望是那個雜貨鋪女人打來的。看看號碼,是張兵囑咐過的那個,失望的同時他不敢大意,接了起來。
“三條消息。”電話裏是張兵的聲音,“明輝的金總最近和呂氏物流的呂總走的近,比較特別。二。。。”
“這個不是什麼新鮮事?”徐林打斷他。
“別打斷我,這樣說自然有道理。”電話裏張兵說,“我的消息說完後你自然可以提問,買電子產品有保修和售後服務,我們當然也有。”
“?”徐林抓了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