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有點頭大,自己變成茅山道士了?
對著毛筆他挺陌生的,小時候上語文時寫過一些,見父親寫過一些,除此外,基本沒有碰過。不好拒絕,徐林也不作態,寫不好不怕,他從來不怕出醜。
把金華準備的鮮紙鋪開,換上大毛筆,粘過墨,拿筆一動不動,他身形自然放鬆,融入了這頗有書香氣的書房。金華露出較感興趣的神色,靜觀屏息。
徐林不知從何入手,雖說秀蘭道由道宗脫變,父親卻沒有太多提過符咒之術。半響過去,他依然一動不動。
金華不禁疑惑,這樣的情如果不是大師一級,就是一個連毛筆怎麼拿都不知道的人。她注意一下徐林握筆的姿勢,有點不好的感覺,很怕徐林出醜,而弄得兩人尷尬。
她想出聲叫算的時候,由徐林筆尖,醞釀已久的一點墨跡滴下,落在整體格局的左上方,徐林霍然開朗,借著那一點,再落一點,運筆走開,而後一豎,完整的“鬥”字形成。他運筆時的靈灑神韻令金華眼睛一亮,不過看字時,金華想跌倒。
“我先出去休息。”徐林很聰明,放筆便溜了出去。
金華搖頭笑了笑,仔細看不是太糟,對於不會寫毛筆的人來說屬於很好,當然從字的角度就不敢恭維了。徐林之前的大家風度令她將希望提的太高了些,才會如此。不過她依然喜歡,出自徐林手中的這個字,和書畫大家手中的字作用不同,一個是用,一個是賞。
當她將整張鮮紙拿起時終於變色,字跡印透紙張,下麵兩層,一直到桌子都隱隱有一個鬥字,抬眼看字,剛勁的力道裂紙欲出,使人宜神的靈氣彌漫其中。她一時呆在當處。。。
出來後,金華見他臉上微有紅暈,配合鼻尖的汗珠,有點古典羞澀的神韻。徐林是稍微尷尬,知道自己的字不入這個女鑒賞家的法眼。
“也隻有你這樣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字。”她一笑,伸手在徐林鼻子上輕輕一抹,察去汗珠,隨即她很感興趣地說:“如果你能教我寫這樣的字,我不會虧待你?”
徐林搖頭道:“金總。。。”
“叫我華姐。”金華把他打斷,頓了頓,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徐林點頭說:“字你寫了沒有用。”
“哦?”金華愣住。
徐林道:“一個鬥字表麵是字,其實包含了一係列真言經文,同時又與外獅子部結合。也就是說,一個字,涵蓋了幾十萬字經文的理解與領悟,並非那麼簡單。”
金華恍然,說:“你讓我念的咒呢?沒用嗎?”
“貌似惟一的用處是給你點信心吧?”徐林有點尷尬。
“這麼說,你很坦然的騙了華姐?”金華眯笑著說。
“父親告訴我,即便壞人也要心胸坦然,是修行。”徐林覺得自己簡直在胡說八道,可是父親的確這麼說的?
“你是在為施展妖術的妖人說話囉?”金華不能理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徐林想起丘子來,別人他不知道,但起碼丘子壞的很坦然,也幹脆,性格真實,甚至有點可愛。。。
在別墅裏吃過午飯,徐林起身告辭,此舉弄得金華不知所措。她隱隱不願和他分開,除了他身上充滿了一種使人舒服的靈氣外,他就像一個謎團,這樣的人會使人自然而然的想接近,不需要其他原因。
徐林卻不多解釋,讓金華弄十萬到自己帳戶上。金華沒猶豫,馬上打電話給財富助理,不過是吩咐財務打入一百萬。她不知道徐林要幹什麼,但她知道徐林的身價不能低於一百萬,是最少。
“別擔心,沒事。”徐林說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