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點起兩邊的長明燈,紅色的火光照亮了整條長廊,四周排列著兩列人俑,這些人俑被雕刻地十分細致,它們都呈一種半跪的姿態蹲在地上,表情肅穆地看著前方,就像我一開始看到的壁畫一樣,看來,我們離終點不遠了。
“什麼人,給胖爺滾出來!”
胖子怒吼著端起微衝一陣掃射,我和小花也舉起槍瞄準兩邊以防不測解家兩兄弟此時更像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已經靠著牆摸了過去。
“少爺,這裏有一個昏迷的人,好像是....吳三爺!”
什麼,三叔!我急忙跑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正是三叔!
我把手指放在他的鼻下,還有呼吸!三叔的嘴唇發紫,顯然是中了毒,我在胖子醫藥箱中找到注射器給他打了一針血清,胖子帶的血清對於任何中毒患者都有一定的作用,雖然不可能一針見效,但總歸還是有一些作用的。
過了十分鍾,三叔似乎恢複了知覺,嘴唇蠕動著不知在說些什麼。我趴在他耳邊說道“三叔是我,吳邪”
三叔聽了我的話顯得非常激動,不停的從喉嚨中發出聲音“快跑...快跑...”
快跑?我不明白三叔想要表達的意思,不過現在的局麵已經不是一句“快跑”就能解決的了。
就在三叔說出“快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被包圍了,看樣子三叔正是受到了他們的襲擊。
包圍我們的人大概有二三十個,看他們的站姿應該是經過長期訓練的,領頭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胖子拉了下槍栓罵道“還他娘的是個外國佬,你的,什麼的幹活!”
那個領隊並沒有理會胖子,而是微笑著走向了我,我和小花相視一笑,似乎得到了答案。
“不愧是吳先生,居然能跟到這裏,不過你們中國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吳先生不會不明白事理吧”
我扔下槍漫步走到他身邊開口道“哦?可我們還有句古話,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你們借著考古之名卻行著苟且之事,不覺得羞愧麼,張清羽”
聽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眼神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帶著疑惑的口氣說道“吳先生,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是嗎,在你後麵的應該是你妹妹吧,對不對呢,張雨寒!”
“哈哈哈,吳邪,你真的很聰明,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麵前的兩人分別摘下麵具,一個麵容白淨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我麵前。
“一直以來我們吳家秉承的都是和解家不同的做事風格,那就是多個朋友多條路,我能獲得的情報自然會更多一些,你還記得金萬堂麼,他曾告訴過我一件事,在那次史上最大的盜墓行動中發生過一件很奇怪的事,當時的領袖身邊跟著一個十六七歲大的少年,這本無可厚非,但這個少年卻有著堪比大人的能力,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少年也姓張,不過卻沒有張家的發丘指。那個少年就是你吧”
張清羽抱著雙臂說道“沒錯,是我,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這就是我從張海客那裏知道的第二條情報了,數月之前我曾找過張海客,閑談中我得知當時那場盜墓行動的確是歸咎到了你父親頭上,但是張起靈念在你父親已死的份上放過了你們一家,不過當月張雨寒就消失了,而且怎麼找也找不到,我進到這裏時一直與外界保持著聯係,所以當你說出你的身世之後,我就知道你在騙我。而且你的謊言也並非完美,有一個很大的漏洞,你說你一個人建立起的自己的勢力,並且藏得比張家還深,但你當時是孤身一人,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助,怎麼會如此順利。而那個幫你的人,就是張清羽。至於我是怎麼知道你名字的,那就更簡單了,張海客告訴我張雨寒的父親曾收養過一個孤兒,並給他取了張清羽這個名字,由於不是張家血脈,這個孩子十二歲就被送出了張家,他說這個孩子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一個,下鬥功夫在當時的同齡人中是相當出類拔萃的,也就是因為這句話,我認定了你就是張清羽”
“分析的很精彩,不過即便如此,你們又能怎麼樣呢”張清羽用一種不屑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
“哦?你覺得你們人很多嗎”小花坐在石頭上直直的盯著張清羽,臉上的表情不怒反笑。
“也不算多,不過對付你們幾個,足夠了”
“是嗎,也許你真該補習一下老九門的個性了,吳邪說過吳家一直和氣處事,而我解家正好相反,我帶來的可不隻有這幾個人,早在發現吳三省的時候我就給我的人發了信號,嗯....他們差不多也該到了”
小花的話語剛落,我們身後就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一群裝備精良的解家夥計從我們身後跑了出來,就在短短的二十分鍾內,勝利的天平已經向我們傾斜。
“那麼,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