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合這樣吧，你在這等我，我去隔壁美容室翻翻。”
雖然那神秘紙條上寫得明明白白，但我在心裏還是不肯相信，她們中會有一人一直是出賣我們的敵人。
“好，你快去快回。”
顧清靈微笑點點頭“那我走了。”
我看著她離開，心情複雜。
我摸著櫃子，想著心事，片刻之後，也就想開了。他們都是我在意的人，就算會有一天死在她們中一個人的手裏，我也認命了。
我這個想法和鼠仙女教我寬心的辦法差不多，心情也果然好了許多。
我等著顧清靈，閑來無事，就看亮燈櫃子旁貼著一張死者信息表。
這是一個隻有十七歲的花季少女，死於心髒驟停。
我有點唏噓，一個隻有十七歲的女孩，如何能突然猝死！除了心髒病，我想……
我想到了我一個朋友的朋友，那還是我剛上高中的時候，也和這女孩差不多的年紀，也是死於猝死。
不過那個朋友的朋友不是心髒病，而是長期黑白顛倒加之嗑藥照成的悲慘後果。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女孩是究竟何情況猝死，但對於取出她的人腦，心中有點不忍。
不過好在太平間有四具屍體，隻要取其中的兩具屍體的人腦就可以了。
我買不走去了另外的一個亮著燈的櫃子，看上麵的死者信息。
然後我一路看下來，這四名死者，三命死於疾病，一名死於事故，年紀都還不大！最大的不過四十歲。
他們那個，我都有點不忍心取腦了。
但我今天必須要取，隻好狠下一條心，長者為大，選擇了兩個年紀最小的下手。
這個時候呢，遲遲未歸的顧清靈推著一大堆的東西回來了。
我看她拿來的東西，比我們帶的東西專業多了！都是一些醫院才有的工具，尤其是手術刀，鋒利的刺眼。
我看這些東西一笑“你這一趟收獲頗豐呢。”
顧清靈笑而不語，把車踩上腳刹，讓我幫忙把東西放地下。
我們取出了十七歲的女孩。
把這個長車當手術台，把屍體放在了上麵。
顧清靈遞給我一支筆，還有一把手術刀。
我咽了口吐沫“清靈，我有點……我有點惡心。”
“哎呀沒事，適應就好了。你先用筆在她腦部畫個圈。”
我是學美術的，對於醫學方麵的事情不甚了解。但這個劃線，也有所耳聞。
我畫這線，是為了方便切開頭蓋骨的時候不出去偏差。
我畫好了線，第一刀，應該在她的眉心切入。
我和顧清靈手拿著刀，都沒動手。
我客氣的說道“你先來。”
顧清靈微笑“客氣啥，你先來吧。”
“還是你先來吧。”
顧清靈苦著臉看著我“好吧好吧我坦白。我害怕……還是你來吧。”
“清靈……我也和你說實話吧。我也害怕。”
顧清靈斜眼看著我，然後把刀放在了她的眉心。
她眼中忽然惡狠狠的目光一閃，手猛然用力……卻把刀扔在台上，跑開了。
“不行，我下不了手。我不行。”
我真是想出頭，呈呈威風！但一聯想，刀切入腦殼之後的畫麵……心裏一萬個沒底，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下第二刀。
可我知道，事情不能這麼僵著！這事情，到最後，我們還是要做的。
我想到此，一咬牙，一跺腳！“媽的，一輩子做噩夢也得幹了。”
我把刀切進了這女孩的眉心。
我隻感覺刀觸到了骨頭，有些阻礙。我手一用力，刀鋪的一下，切進了腦科，就好像用筷子捅破紙殼箱的聲音和感覺。
我有點慌了，這眼前的畫麵，實在太他麼的恐怖了！我要放棄。
我就知道會這樣！我真的想放棄！
可是我不能放棄，這事情辦不好，老爸的命就算交代了！
“媽的！就當是切豬排骨了。”
我橫下一條心，用手術刀往一邊，順著畫好的線，一點一點的，切開了她的腦科。
她的頭蓋骨被我拿開，裏麵有淤血結痂，然後就是一顆人腦。
我隔著口罩，嗅到了那股，令人十分作嘔的腥味。
“你，你過來，過來幫忙，我不行了。”
顧清靈這次哆哆嗦嗦的過來了，她一看這畫麵，頓時癱倒在地。
“我，我也不行，你，你來吧，我不行，我是懦夫，我就是懦夫，我來不了這個。”
我倆癱坐在一起，不敢抬頭看台子上的屍體。
“你來。”我說道。
顧清靈閉著眼睛，使勁搖頭“我不。你殺了我，我也不要。”
“你怎麼這麼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