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善大師的長明燈是用人油做燃料,我又在這裏挖出了血衣!
我不說還能不能找到這衣服的主人,但這裏我真是一分鍾都不想待了。
可事實上我無法離開,我必須要加快腳步完成自己的事情,在帶著愚慧離開這個令人恐懼又惡心的地方。
我溜到寶塔外圍,躲在石頭後麵等愚慧。
我等了一個小時,他終於出來了。
我學鳥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愚慧東瞧西望的看到我,小跑的過來,和我藏在了石頭後麵。
“讓你久等了。”
我皺眉叫他跟上。
我帶著愚慧來到挖坑的地方,把裏麵的血衣指給他看“昨晚我就說過,智善大師的燈油是人油,你還不信,現在你看看,挖出的這東西是什麼!死人的衣服!”
愚慧閉眼雙手合十,念了很多句阿彌陀佛,這才睜開看著我說道“你怎麼能證明這衣服是你挖的?”
我一聽就來氣了,瞪眼看著他“你啥意思?”
愚慧擺擺手,麵色難堪“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是說……”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表達不清楚語言。
我不耐煩的一揮手“得了,你也別和我解釋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幫我把智善大師的屍體運出來,咱倆在這就把他給燒了!然後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愚慧連連搖頭,說什麼也不肯答應我的兩個要求。
我怒了“你不答應我現在就把你埋了!你答不答應!”
愚慧嚇得渾身一顫,後退兩步,轉身就跑。
我一個健步追上,攔腰抱住愚慧,把他放到在地。愚慧本能呼救,被我堵住嘴。
我一通用力,總算製服了愚慧,讓他安靜了下來。我在過程中,無意間摸到了他的胸部,雖然是飛機場,但那感覺,是女人的胸部無疑!我又觀察到他脖子沒有喉結,可以確定她就是女人。
我懊惱自己的粗心,不單單是影響了自己的觀察力,正事上如果這樣,會出大事的。我心裏反省了一下,頹廢的坐在了愚慧的身邊。
“對不起。我才知道你真是女孩。”
愚慧抱著雙膝坐著,眼中都是淚不說話。
我撓了撓頭,愧疚的看著她“我,我沒真想埋你。我真的是為你好,你就幫幫我吧。”
“我,我知道。”愚慧的聲音變細了一點,帶出了幾分女孩特有的“溫柔”感。
愚慧開始盤腿坐,整理自己的僧袍,還是不主動說話。
可能是我受到小珂她們的影響,哄女孩有點進步,沒費什麼力氣她就不怎麼生氣了。
我有點得寸進尺,靠著她坐,肩膀碰了碰她的肩膀。
“這地方多好,就你和我。”
愚慧警惕的看著我,咬咬嘴唇,還是沒說話。
“你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我是真的覺得這地方很美,和你一樣美。”
愚慧臉紅了,別過頭不看我。
我自己也愣住了,心說我這不是倒黴催的,解釋解釋的怎麼就調戲上她了!我心裏怪了一會自己一得意就多說話,說錯話。
愚慧忽然說話了“你對女孩,都是這麼嘴甜?”
“也,也不是了。哎呀,不說這事了。”
愚慧看著我,忽然歎了口氣,雙手合十,口中念佛。
我不讓她念了,拉著她的手“愚慧。我很奇怪,你是尼姑,怎麼在和尚廟裏?”
“我……”愚慧重新閉上眼睛“我不能說。”
“好吧。”
我們倆有點尷尬的沉默。
我不在好逼迫她,那些話硬是說不出口,又想不出別的話題。
還是愚慧在開口問道“王天合,我,其實我剛才想通了。我覺得你是對的,我可以和你離開。但,你要燒智善師傅的法體,我真的無法幫你。”
我堅持己見,愚慧也毫不讓步,我們又僵住了。
最後我想到了一個聽起來很曲線的辦法,我去閣樓一個人把屍體弄下來,她替我把風就好了。
“不行。我的意思是不能火化。我不是想置身事外。還有你別想唬我。”
“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呢!你要氣死我啊?”
愚慧賭氣又不和我說話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種魔力,總之,她念經給自己平靜的同時,我浮躁的心也漸漸平靜了。
愚慧稍後說我們在後山待久了已經超時了,要盡快離開,否則會有大麻煩。
我倆剛要離開,猛然看見高矮二人組,急忙隱身石後,目送他倆肩並肩走進了寶塔。
“咦?怎麼總是他倆?還有那個叫什麼若祥的哪去了?我感覺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師叔現在代理主持,有很多事要忙。別說了,我們快點離開吧。”
愚慧帶著我離開了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