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珂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我是他孫女，爺爺會的我都會，我們是祖傳。”
女人愣都沒愣，把紅閃閃的一千“大洋”，交到小珂的手裏。
我倆開門進去準備，女人在外麵沒進來。
小珂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我在她身邊，悄悄說道“小珂，我咋覺得這事有點玄乎呢。”
“哪玄乎？”
“她先給錢，是不是怕我們反悔啊？你難道沒覺得？”
“哎呀，你別煩我。我找手套呢。哎呀，早給晚給，不都是給嘛，不要少見多怪了。”
我吃癟，可還是不甘心“要不打電話給老伯吧。”
“不行。叫他，一千塊就沒了。聽我的，我倆就把這活幹了。”
小珂找到了手套，忽然抬眼看著我一笑“以後我們還指著這個養家糊口呢。”
老子的專業是美術，才不是常幹這種晦氣的工作呢。當然這是我心裏話，嘴上卻沒說。
小珂準備好了東西，裝包，我們就跟著女人去了醫院。
到了中毒科，住院樓層，隱隱就有哭聲。
我倆戴著手套和口罩，隨著女人，來到了病房的門口。
一幫家屬包圍了我們。
一時間吵吵嗬嗬的，我倆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走進了病房。
一個微胖的老者蓋著白被單，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白熾燈照的他的臉，有點猙獰。
“老公，你看出來沒，他這是煤氣中毒死的！”
我就一愣“你怎麼知道？”
“笨啊，你看臉色啊。好了，以後我教你，先幹活吧。”
然後我們掀開被單，卻都是愣住了。
我倆回首看門口，家屬們，早就跑光了，隻有那個女人，擦著眼淚，蹲在外麵低著頭。
我凶狠的目光看著小珂，那意思就是告訴她，知道了吧？這就是貪財的下場。
小珂可憐巴巴的眼神……
那我們看到了什麼呢？
這老者確實死了，可一雙手死死的抓著床沿！
這就對了，他這幅模樣已經很嚇人了，在抓著床沿，不肯鬆開，誰能給他穿壽衣！
小珂招呼我出來。
女人以為我們要走，急忙站起身。
小珂解釋說“阿姨，你放心，我們既然收了錢，就一定把事情辦好。隻是逝者的樣子，我們是要去研究一下辦法。”
我倆去旁邊的吸煙室門口站住。
女人不遠不近的站立著。
“小珂，這到底什麼情況？”
“死有不甘唄。”
“那怎麼辦？”
“好辦，問問他有什麼心事為了。”
“我靠，這還好辦？萬一他說是沒活夠，難道我們還能給他續，命啊？”
“哎呀，逗你呢。你附耳過來。”
我附耳聽了小珂的一番話。
我低語“這太缺德了吧？”
“那怎的？你還真想聽聽他心聲啊？打發了，把錢掙到就完事了了。大不了，把他生辰八字記下來，做場法事，超度一下。”
“好吧。那就這麼辦。”
我和小珂，又回去了病房，可我到底心裏還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