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牽住了牛，疑惑的看著我我們“幹啥子？”
小珂捅咕了我一下，叫掏錢。
我隻感覺莫名其妙，可她讓掏錢，那就掏吧。
我掏了十塊錢，小珂拿了錢，對老伯一笑，說要買牛的眼淚。
老伯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對我們招招手“不要錢，你們就拿嘛。”
小珂千恩萬謝，我附和著，機械的致謝。
小珂用小瓶，裝了半瓶的牛眼淚。我們和他道別，離開。
我們下高地，我忍不住就問道，這牛眼淚看著怪惡心的，你要來做什麼？
小珂說，牛眼淚是靈物，如果抹在人的眼皮子，可以看到鬼的真身。
我笑了，搖頭不相信。
小珂就逼我在眼皮上，抹了牛眼淚，自己也抹了點。
我們在回賓館的路上，就像兩個小偷一眼，賊眉鼠眼的四處觀察，想要大白天見一見所謂的鬼。
然而我們都看到賓館的招牌了，一個鬼也沒見到，我不免失望。
小珂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是白天，哪容易見鬼的。相信我，晚上肯定能見到鬼。”
我還是不相信，嘲笑她。小珂反擊，我倆鬧著往賓館裏麵走。
豈料，我和小珂卻在空蕩蕩的門口，被絆倒了，雙雙幾乎摔了一個狗啃屎。
“你倆怎麼回事？沒看到這坐著一個人嗎？”
我和小珂驚慌失措的站起身，看向了門口，哪裏有半個人影。
“我說你們啊，談戀愛也要目中有人吧？把我這個老頭子給撞的。”
聲音就來自賓館空蕩蕩的正門。
我驚恐的瞄了一眼小珂，見她擦眼皮，我本能的也跟著擦。
我倆擦掉了牛眼淚，就看到牛局長站在我們麵前，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們“喂？怎麼傻了？不認識我了？”
我壓抑著心裏的恐懼，賠笑“對不起對不起，牛局長我倆光顧著鬧了，真是犯傻了，犯傻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珂苦著臉。
牛局長沒有生氣的表情，反而很羨慕的模樣“哎，我年輕的時候夜曾經這樣過。好了，不說廢話了，等你們半天了，跟我來。”
我們上了牛局長的車，裏麵裝著天師旗，還有各種亂碼七糟的法器，最多的是沒有畫咒的黃紙。
牛局長說，這一千兩百道符，必須明天晚上十點之前畫完，否則原定的計劃，就不能實施了。
他還告訴我們，自己家都顧不上回，連夜畫了將近六百張了。
牛局長要抽煙，卻發現沒煙了，敲了敲小桌“先畫著，我去買盒煙。”
牛局長去買煙了，我苦著臉看著小珂，還有六百張……您就多辛苦了。
小珂提筆，開始畫“告訴你，這可都是為了救你，和你女朋友！記住我對你的恩情。”
“是是是。小珂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一定好好報答你。”
“哼。這還差不多。”
我看著小珂畫符，一筆一劃，嚴謹的狠，不免有點心疼她。不覺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唉小珂，其實有不用這麼麻煩吧？我身上不是有死人味，用味道引鬼來，你們弄死它，不就萬事大吉了。”
小珂拿著筆，抬眼看著我“你以為，你的死人味是那個鬼的專屬？要是其它鬼，一起組團來害你怎麼辦？到時候，不光是你，我和高薇，都要受到牽連。放棄你瘋狂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事情果然如我想的那樣，沒有那麼簡單，心裏歎了口氣，呆坐在她的旁邊。
小珂畫著符，頭也不抬“老公，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死掉的。”
“老公？”
“嗯呐。”
我不覺笑了笑“我是你老公？”
“對啊。愛囉嗦，磨磨唧唧的像個公公，氣質又老成，叫老公正合適。”
我噗嗤一笑，終於明白，在她口中老公這個詞的含義“原來是這樣的老公，長見識了。很好，以後你就天天這麼叫我吧，我喜歡聽。”
“好啊，那我就天天叫。”
小珂停筆，忽然，直視著我“將來，你女朋友在，我也這麼叫。”
我聳聳肩“那我就叫你，小三。”
小珂皺巴巴的眉頭“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管天，管地，管我，你這個三管，年紀又比我小，不叫小三，叫什麼？”
小珂氣的咬牙切齒，掐了我好幾下“叫領導！我什麼都管，就是領導！明白嗎？”
我被她掐的不行，隻好屈服“好好，叫領導，我叫領導。”
小珂繼續畫符“這還差不多。”
我和小珂又鬥了一會嘴，牛局長買煙回來了。
我倆在他車裏畫了一個小時的符文，他忽然有事，我們這才帶著沒有畫完的五百多張符文，回到了賓館。
我們看剩下的符文太多了，就去找了老劉，想讓他幫忙，可是他也不會畫符文，又找到了小劉。作為乩童的小劉，是會畫符文的，小珂肩上的擔子，頓時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