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珂沒有言語,下地踩了一次性拖鞋,找到外套穿在了身上。
我很識趣,急忙把襪子給她撿起來,雙手遞過去。
小珂穿戴整齊後,忽然看向了我“我姓馬,馬小珂。告訴你名字,就是讓你知道,別以為我是出於什麼目的不告訴你,我的姓名,我隻是不喜歡自己的姓氏而已。”
“是,是。”我點頭哈腰的賠笑。
“瞧你一臉漢……”
小珂轉移了話題“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吧!既然我告訴你,我的真名了,那麼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和高薇的關係。”
“天地良心啊!我昨天才認識的高薇,能和她有什麼關係?”
“那她為什麼喜歡你?為什麼特意跑來告訴你,有鬼要殺你?你說呀?”
我忽然,恍然大悟,心裏說道,糟糕,我自己都忘記了,我確實瞞著她一件事情。
我有點佩服小珂的敏感,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女人好像都會有這個智商的。我那個在外地的女朋友和她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打消了心裏的自作多情,咳嗽了一聲“聽我和你說。”
我就把昨天後半夜,沒告訴她的那段插曲,完完本本都講給她聽了。
“刑天虛可以給我作證的!”我最後補充道。
“真的?沒在隱瞞我什麼了?”
“真的,我全說了。”
小珂背著手,嘴角一撇“我就信你這一回。請我吃飯吧,我餓了。”
我真的真的打心裏慶幸,我女朋友的性格比她好多了。
我帶著小珂去賓館的自助餐吃了早餐,吃過之後,我們開始閑聊,我就問她往後要幹什麼。
小珂說,首先要查清楚我身上的死人味(屍囊)是如何形成的。
我問她辦法,她卻搖搖頭,表示目前並沒有辦法。……或者,除非找刑天虛,求他。
我不同意找刑天虛,心裏開始推理著,時間就是老四跳樓自殺之時,到此時此刻的時間。
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的,在夢中又或者現實中,這件東西總會從它們的口中出現。
我壓低了聲音“小珂,你說會不會是那件道袍有什麼古怪?”
“什麼道袍?”
我一拍額頭“不好意思,這事我又沒主動告訴你。”
小珂聽了我講道袍的事情後,有點急不可待,起身拉著我走出了飯廳。
我退了房,這才和小珂打車,回到了學校。
我是請了假的,但也沒敢出現在校內,真怕被導師啥的看見,在抓我去教室上課。
我在路邊攤給小珂買了一碗油炸臭豆腐,她吃著,我打電話給王強,卻發現他手機關機,我就打電話給隔壁寢室的好友,毛亮。
毛亮沒一會就出來了,我倆路邊抽煙。
“亮,強子呢?他怎麼關機了?”
“臥槽,你不知道啊?昨天淩晨四點多的時候瘋了,抓著你那件道袍大喊大叫的,這會應該是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大吃一驚“啥!瘋了!那你知道送哪個精神病院了嗎?”
“和你的道袍一起被送進了青山精神病院。”
“哎,他死都不放你的道袍。毛亮狐疑的目光“你小子不會是……”
“你別瞎扯了!那謝謝你了,我這就去精神病院看他。”
我送走了毛亮,樹蔭下找到了小珂,把事情一說,我倆馬不停蹄的打車去了精神病院。
我們問了護士,王強的病房號,在五樓四號房。
我和小珂隔著特別病房大門,看到裏麵的王強手腳被綁在病床上,嘴裏咬著道袍。
我看著身邊的護士“可不可開一下門?我們是他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