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所指何事?”婉令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李恪抱著婉令朝著岸邊走去,無論婉令如何追問都不再發一言。
到了岸邊李恪上岸取過自己的長衫將婉令裹住,抱起她走到搭著她衣裳的樹杈之下,見婉令身上的水已被自己的長衫吸幹便將長衫打開披在自己身上,拿起樹上的衣裳細心地一件件為婉令穿上。
若是換做平常婉令定會害羞得大叫起來,可李恪一臉落寞的神色和莊重得如同儀式一般的為自己穿衣服的動作,都讓婉令覺得自己好像就要失去他了。
李恪牽過拴在一旁的馬抱著婉令飛身上馬沿著來時的路疾馳而去。
“你說去喂馬怎麼去了那麼久?”婉令想起自己在溪邊漫長的等待不禁問道。
“遇見了一個追兵。”李恪平淡似水地說道。
“啊?那你們動手了?你有沒有受傷?”婉令想起凶悍的追兵心有餘悸。
“嗬嗬,”李恪恢複了玩世不恭,“婉兒不是剛剛將本王全身上下檢查個仔細麼?”
“你……”婉令想起剛才水中的激情一幕,不禁羞得說不出話來。
“婉兒成了本王的人可會後悔麼?”李恪的聲音裏帶著不安。
我跟你什麼都沒做就成了你的人了?
不過根據古代人的標準未出閣的女子若是被男人看了腳趾都算失身,那麼自己剛才被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親也親了……
婉令慶幸李恪此時坐在自己身後看不見自己的臉像熟透了的蘋果,故作平靜地道:“隻要你不負我,便不後悔。”
“那本王回去便向母妃請旨將你賜婚於我,婉兒可高興麼?”李恪寵溺地道。
婉令聽李恪說要請旨賜婚心花怒放,嘴上卻逞強道:“誰,誰稀罕嫁給你了?”
“不稀罕麼?”李恪騰出一隻手將婉令拉進懷裏緊貼著自己道,“那我便回稟母妃另覓王孫大臣之女好了。”
“你敢!”婉令聽李恪說要娶別人醋意大盛。
“急什麼?”李恪壞壞一笑在婉令耳邊低聲道,“你若真心哄得本王高興,入府做個側室還是可以的,哈哈。”
“你找死!”婉令怒斥一聲氣得狠狠揪住馬鬃,馬吃痛之下前蹄一揚險些將二人掀飛。
“還沒過門就想謀殺親夫了麼?”李恪一臉壞笑地穩住馬兒繼續前行,不忘戲弄婉令。
婉令見自己闖了禍將頭一扭,不再說話。
回城的路上李恪可謂歸心似箭馬蹄急,一路策馬疾馳日落之前便回到了蜀王府。
婉令見李恪並未將自己送回宮中而是帶回了王府,開口問道:“為何不送我回宮?”
李恪將婉令從馬上抱下來道:“先帶你看一場好戲。”
婉令跟在李恪身後進了蜀王府,從剛一入門口的影壁假山到庭院裏的一草一木,都與之前一般無二,看來李恪被封為蜀王之後並沒有重新擴建修葺王府,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熟悉的景致讓婉令不由得想起五年前自己從這裏離開的情景和曾經在府中發生的一切。
一抹瘦小的身影從婉令的腦中一閃而過,她想開口詢問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唐昊天向李恪請了安之後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李恪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隨即跟著唐昊天穿過王府西側的樹林來到一排隱蔽的房屋跟前。
一路上跟在二人身後的婉令心裏暗暗吃驚,這裏離原先自己所住的浣衣所附近的下人房並不遠,可自己卻從沒發現樹林旁邊有這條隱蔽的小路。
唐昊天打開一間屋子的門,李恪拉著婉令的手走進屋子,婉令打量四周陳設與王府中其它房間並無二致,隻見唐昊天回身將門閂好走到牆壁前一摸,竟然有一整麵牆旋轉了45度,眼前赫然出現一條通道。
婉令來不及吃驚就被李恪牽著手拉進了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每隔幾步就掛著一盞油燈,燈芯的火苗不時竄動著將走在前麵的唐昊天的影子照得一跳一跳。穿過長約半裏的幽暗通道一扇沉重的石門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唐昊天伸出手在門環上時左時右一陣旋動,重重的石門竟然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婉令看到這一路上的機關重重,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李恪所說的好戲到底意味著什麼,隻好膽怯地躲在李恪的身後走進了石門。
“啊?”婉令進了石門見到寬敞且空曠的房間裏有一排長長的木架,上麵竟然綁滿了人。